能全了趙澤風那點執念, 又能謀取一些實實在在的利益。
「沈卿所言有理,定國公府也空曠許久了,那便召謝淳回京吧。」陸擎洲說到這裡, 停頓了片刻,掃視了一圈下面站著的群臣, 緩緩說道,
「官復原職。」
……
轉眼除夕已至,廣庭積素,叢梅生發。
因為這座小院並不常住,葉安對它也不甚上心,小院門頭連個匾額都沒有,一片破落。
但不知為何,今天葉安倒是起了興致,不知從哪裡找了塊木板回來扔給了謝樽。
謝樽盤腿坐在一堆刨出來的木屑中間,看著面前空白的匾額一籌莫展地問道:
「你說給這院子取個什麼名字?」
「嗯……」陸景淵放下自己手中剛剛被撕成兩半的木屑,沉吟片刻道,
「不知道。」
「……」謝樽無語地瞟了他一眼。
「葉前輩的喜好,我實在不知。」陸景淵收到謝樽的眼神,又補充了一句。
「哎……」謝樽長嘆一聲,仰頭看著陸景淵說道,「那邊有兩卷紅宣紙,你去寫對聯吧。」
陸景淵點頭應承下來。
寫對聯算是輕鬆活了,不需怎麼思索,陸景淵將紙壓好,筆下行雲流水,很快一副對聯便寫好了。
寫得就是謝樽當時在岳陽市集裡讓人寫得那句。
願得長如此,年年物候新。
陸景淵把筆擱好,欣賞了一番,字跡遒勁清絕,收放自如,比那個書生寫的不知要高到哪去。
一抬頭,便見謝樽杵著下巴,盯著刻好的牌匾愁容滿面。
說來他還沒見過謝樽這個樣子,在他面前,謝樽總是一副有些狡黠的兄長模樣。
「說實話,牌匾這種東西,完全沒必要吧……」謝樽喃喃道。
想了許久,謝樽才算是有了眉目。
嗯……兩字便好,不必加什麼居,院等等。
便取隱歌二字吧。
小院門前,謝樽把牌匾安好後,將調好的漿糊遞給了陸景淵,讓對方把對聯貼上。
很快小院門口便爭取在這年的最後一天變得有模有樣了。
濃郁的屠蘇酒香在街巷間浮動,災疫退去,春滿山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