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所謂。」那人叫什麼都跟他沒關係。
不過……柳清塵覺得有些奇怪,謝樽居然會帶著生人。
謝樽和葉安到底是什麼身份,他並不知曉,但以崔墨的態度,以及他們的行事作風,他多少能揣摩出些許問題。
「你怎會與他同行?」
「……」這話可把謝樽給問住了,他完全沒法回答。
說一開始只是因為好奇卦文之中,所謂肩負中興之望的人究竟是怎樣的人,又有些憐惜對方無處可去,所以把人帶上了嗎。
一時沒得到謝樽的回答,柳清塵也明白了謝樽的意思:
「算了,與我無關。」
柳清塵用眼神示意謝樽動作快點,已過午時,他該回去吃飯了。
「現在有個問題……」謝樽仰頭看向柳清塵,拿著一瓶白瓷瓶尷尬地晃了晃。
「我拿錯藥了,這是傷藥。」
有關易容的藥,藥瓶一青一白,但他包里的白瓶藥可不止一瓶。
「……」
「你說你來這一趟,幫上什麼忙了嗎?」
柳清塵把藥簍放下,接過了謝樽手中的易容/面具。
有關易容/面具的藥水製作十分麻煩,他是做不到在這裡就地取材,給謝樽憑空配出來的。
如今只有一個辦法:回醫館拿。
但謝樽很顯然是不能頂著原貌回醫館的,這活必然要落在他頭上。
「……」
所以說,他實在是不喜歡與人相交,一旦和他人有了不必要的交流,就會有數之不盡的麻煩接踵而至。
就像現在。
柳清塵面無表情地想著。
林風漸肅,木葉蕭蕭,說不定什麼時候那潑瓢大雨就會降下。
最終,兩人得出了兩人一起回去,謝樽找個角落呆著,等柳清塵把藥拿出來給他的解決方案。
因為有些理虧,謝樽在柳清塵提出解決方案時也並未如何反駁。
反正這清嵐如此偏僻,也不至於遇上什麼舊敵之類的吧,況且他也不頂著這張臉做什麼,應當無事。
至於陸景淵,必然是在醫館靜坐,讀些李大夫珍藏的醫書,只要他不進醫館,必然是遇不上的。
話是這麼說,但謝樽這張臉實在還是有些招搖,臨進城前,謝樽還是扯了塊布把自己臉蒙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