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子裡,眾人圍著一張不大的方木桌坐成了一圈,大家都相互認識,也就省了介紹這一環。清風和煦,帶著草藥香氣的清苦茶香瀰漫開來。
「這就是我那小徒孫?」崔墨憐愛地摸了摸田夢的腦袋,讓她搬了個凳子坐在自己身邊。
「師父……」柳清塵無奈地看著兩人。
這麼一說謝樽可就有得說道了,立即開口道:「哪能呢崔爺爺,清塵說自己學藝不精不收徒,您這會兒還沒有徒孫可以膝下承歡呢。」
「哎呀,他就是嘴硬,不必管他。」崔墨揮揮手不以為意,看著眼前乖巧可愛的小姑娘越看越覺得喜歡。
他並不喜歡收徒,看人又挑剔,親傳子弟到如今也就只有柳清塵和婉婉兩人,而婉婉那孩子如今離收徒給他帶幾個徒孫回來還早得很呢。
「……」柳清塵盯著他們無話可說,將矛頭轉向了謝樽,「你不說話沒人當你是啞巴。」
幾人瞬間笑成了一團,葉安象徵性地斥了謝樽一句便嗑起了桌上的瓜子,然後將視線移到了安靜坐著的陸景淵身上。
他盯著陸景淵看了一會,開口問道:「知道了?」
「是。」
見兩人打起啞謎,謝樽立刻豎起了耳朵,眼神在兩人之間來來回回幾趟,忍不住開口問道:「知道什麼?」
「吃你的。」葉安把一把瓜子塞進了謝樽手裡將人打發了,隨即想了想,謝樽隔在中間他實在不好根陸景淵說話,便湊到謝樽耳邊悄聲道,「你現在出門,往東南一里,有驚喜。」
聞言謝樽先是狐疑地看了他一眼,隨即想到什麼似的眼神一亮:「師父把奉君帶來了?」
「它自己跟來的,我也管不住它。」葉安聳了聳肩。
「多謝師父!」謝樽才不管葉安說了什麼,立刻起身抬腳就往外走,瞬間就不見了人影。
他與奉君許久不見,甚是想念。
「我這個師父還沒狼重要。」葉安看著他離去的方向喃喃道。
那邊崔墨和柳清塵正圍著田夢轉,這邊陸景淵和葉安從謝樽走後就半天沒說話。
陸景淵一直沒動過桌上的瓜子花生,他將茶杯一一燙好,又分好了茶,見葉安飲罷一盞才開口邀請:「這蘆浦雖簡,但也有景可覽,葉前輩可有意與我一道?」
一聽這話葉安就知道陸景淵這是有話要和他單獨說,挑了挑眉欣然應允。
「那可要快些,我徒弟動作可是很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