棍乃百兵之長,又與槍有諸多相似,趙澤風用起來也頗為順手。
院中的打鬥聲並未持續多久,趙澤風槍法嫻熟,又在四十招之內把謝樽給打趴下了。
謝樽仰面躺在在地上氣喘吁吁,腰背附近的衣服濕了大片,不過躺了沒一會他便又翻身爬了起來,眼中火光烈烈:「再來。」
「行。」趙澤風也並未拒絕,
而這一次,僅僅不到二十招謝樽手中的長棍就被挑落,然後自己也被趙澤風掀翻在地。
趙澤風切磋可是從不留手,只是不會往要害處打而已,其他地方手上有幾分力便下幾分力。
此時謝樽便感覺自己身上的幾處傷口火辣辣地疼,那種痛感蔓延全身,就連指甲蓋都像被火灼燒著一般。
「喂,還來嗎?」趙澤風抱著手站在旁邊俯視著謝樽,眉眼間儘是得意。
謝樽沒回他,只是勾起唇角輕笑一聲,然後迅速往旁邊一滾,將長棍撿了回來。
而在趙澤風愣住的一瞬中,幾粒黑褐色的彈丸從謝樽袖中飛出,直直射向趙澤風。
兩人距離太近,趙澤風縱然反應迅速,卻也只堪堪躲過其中三顆,仍有兩顆打到了他的肩上,碎出一片黑霧。
「好傢夥你居然偷襲!還下毒!」趙澤風退開數丈,使勁呸著嘴裡的黑灰。
「別亂說。」謝樽杵著棍子搖搖晃晃地站了起來,背上根牛踩了似的疼痛,「草木灰而已。」
「況且切磋前我就跟你說過今日要試試新暗器來著。」
當時趙澤風還興致勃勃地讓他放馬過來呢,這還沒半個時辰就忘了。
謝樽白了他一眼,然後揮揮手讓守在一邊的沉玉去準備好乾淨衣服和早膳。
「……」好像是有這回事來著?趙澤風站在原地撓了撓頭,然後把手上的灰使勁蹭在了衣服上,嘿嘿一笑。
等到桌上那些湯湯水水的用完,趙澤風便一臉期待地看向了謝樽:
「今日可去打獵?」
「不。」面對他希冀的目光,謝樽擦了擦嘴角,拒絕得十分乾脆無情,「再過片刻我便要進宮。」
聽到這話,趙澤風的臉色瞬間黑了下來,又是陸景淵那個臭小子,身為太子,整日裡黏黏糊糊的,實在不成體統!
「這都沐修了,你還要上趕著給人使喚。」趙澤風忍不住抱怨道。
「那也是我樂意給他使喚。」謝樽看著他明顯多有不忿的神情,有些好笑。
看夠了趙澤風這副受了打擊的模樣,謝樽在底憋著笑投降道:「明日,明日我得空,可以了吧?」
「那一言為定,千萬不許反悔!明日一早我就來找你。 」趙澤風將碗裡剩下的一口羊肉湯灌下,勉勉強強算是接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