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印塔……他以前從未注意過,那裡有什麼秘密嗎?
為了避免他人察覺異常,謝樽又在獵場中轉了幾輪,才回到了中央的圍場之中。
此時圍場中已經燈火通明,映襯得半掩的星辰暗淡。
中央的鑼架已被搬走,此時那裡正燃著熊熊篝火,旁邊排列好了新的席位。
到了晚上的這場宴會,就沒有之前那樣繁雜的規矩了,不少德高望重的前輩不會參與,眾人可以隨意選座,與友人對酌。
謝樽坐下時,趙澤風等人都還沒回來,他坐在席間,輕輕搖晃著手中盛著酒液的琉璃杯,微微鬆開的衣襟看上去意氣風流。
縱然看上去輕鬆隨意,但若是仔細觀察便可看出謝樽杯中的酒液半點未少,縱然與來往著寒暄了幾輪,也僅僅濡濕了半片唇瓣而已。
他斂眸看著杯中的倒影,神思不屬。
再等半個時辰,若王錦玉還不回來他便帶人去尋……
不知過了多久,謝樽身邊突然有人坐了下來。
「氣死我了,盯了半天那榜,果然差了蕭雲停五分!若不是……」趙澤風一坐下就將矮几上放著的酒水大口大口地灌了下去,
「若不是王錦玉那個混蛋,我也不至於排個第二,實打實地被那姓蕭的壓了一頭!」
趙澤風雖說口中在和往常一樣抱怨著,眼中卻帶著暢快的笑意。「非說我那三隻鹿是在獵場範圍外獵的,算作無效。」
「可惡!放個水又怎麼樣……算了,總歸是我違規,要是他放了我還看不起……」
「等等。」原本謝樽已經自動過濾了他那些吵吵嚷嚷的廢話了,一聽見這話又忽然抬起了頭,「你什麼時候見到他的?」
「啊?」趙澤風一臉疑惑地撓了撓頭,「就傍晚的時候啊,怎麼了?有事找他?」
說罷不等謝樽回話,趙澤風眼神一亮,指了指不遠處:
「看那邊,這不就來了。」
謝樽抬頭看去,果然看見王錦玉和賀華年結伴談笑,一齊向這邊走來,看上去與平日裡並沒有什麼不同。
看到王錦玉平安後,謝樽呼了口氣,將手中不知道握了多久的琉璃杯放下,輕輕揉著自己僵硬發白的五指。
雖然他很想問問白日裡到底是怎麼回事,但現在顯然不是時候,總歸人無事便好。
王錦玉才剛走近些,趙澤風便扯著嗓子招起了手:「喂!這邊!」
一收到趙澤風的信號,賀華年便激動起來,忙不迭地抓著王錦玉往這邊大步走來,三兩步便入了席。
「你們說什麼呢?咋咋呼呼的隔著老遠就聽見了。」賀華年坐到了趙澤風身邊,也許是兩人呆在一塊久了,賀華年那副風流態如今也染上了幾分粗獷英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