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謝樽收回追逐著河燈的視線,然後笑著蹲下,將一直藏在袖中的那個小兔子吊墜拿了出來,在陸景淵面前晃了晃。
「賠給你的神兔,怎麼樣?是不是很可愛。」
陸景淵伸手接過了吊墜,原本應該冰涼的玉石因為在袖中藏了太久,已經變得觸手溫熱了起來。
「很可愛。」陸景淵輕輕摸著小兔子的耳朵,然後忽地抬起頭來,十分認真地道,「但是那神兔我宮中已經有一隻了,談不上賠不賠的。」
「嗯?」謝樽一臉迷茫地看著他,表示對此一無所知。
「是半月前趙澤風送來的,他說是哥哥獵了以後寄養在他那,準備送給我的,既然哥哥昏迷了,就由他代為贈送了。」
「……」謝樽一時不知道到底該如何評價,他該謝謝趙澤風還幫他惦記著這件事嗎?還是該先替自己和趙澤風尷尬一下?
謝樽哈哈一笑,然後又做出一副自己知道這回事的模樣,撓了撓頭道:
「最近記性不太好,好像是有這麼回事來著。」
「走了走了,他們應當已經到燈會上了……」
回到燈會上後,謝樽一眼就看見了聚在燈謎前的眾人,畢竟這群人個個身姿挺拔,風姿卓越,丟在人堆里也能一眼看見。
剛一湊近,謝樽就聽見那個新來的小包子一邊牽著文可筠的衣擺,一邊指著謝淳說「我決定了,以後還是要謝大哥做我的夫君!」
謝樽腳下一個踉蹌,差點跪在地上。
「剛才不還是我嗎?」賀華年一臉神傷地哀聲道。
「嗯……」趙鳴珂看了看他,又看了看謝淳,好像有些難以取捨,但最終還是堅定道,「我還是更喜歡會猜燈謎會作詩的。」
「那你說的這些他也會啊。」賀華年起了壞心思,笑著指了指王錦玉,然後自然是被對方狠狠剜了一眼。
「他太好看了,我不要比我好看的夫君。」
趙鳴珂看著王錦玉那張精緻冷淡的臉,搖了搖頭,一本正經地說道,又惹得眾人好好樂上了一陣。
謝淳有些好笑地了一眼這個還沒他腿長的小姑娘,也沒將對方的話放在心上。
他來這趟本來也算是來看著這些弟弟妹妹的,他們開心就好。
他們說活的這半天,攤主已經準備好猜中十個燈謎的獎品。
謝淳接過那支纏著紅線的梅花髮釵,將其輕輕地插在文可筠發間,為她添上了一抹清麗的艷色。
「今日沒有玉蘭,改日補給你。」他和文可筠在玉蘭樹下相識,從此以後便一路同行至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