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只要他還能爬得起來,就能揮得動刀劍。
「好,那你一切小心,別理我太遠。」
「嗯。」
兩人說罷,便一齊跳下了樹,謝樽隨手撿起一把掉落在地上的彎刀便加入了戰局。
這場戰鬥持續了很久,江明旭與必蘭真纏鬥,顧不得指揮眾人
手握號角的傳令兵不知所措地抵禦著周圍攻來的敵人,手中的號角如同擺設。
但局勢似乎尚好,必蘭真帶來的人並不多,此時已然寥寥無幾。
謝樽踉蹌著又斬殺一人,目光晦暗,心中默念一句十七。
他與必蘭真的仇,他一定會一一討回來。
甩落刀上的鮮血,謝樽環視四周,看向與必蘭真纏鬥在一起的江明旭,微微皺眉。
以江明旭的實力,必然是不可能單獨擊殺必蘭真的,但此時必蘭真已然孤軍奮戰,若他們合圍,或許能有一線希望希望將其剿殺。
他高喊一句讓江明旭退開,卻因為離得太遠,聲音瞬間被兵戈聲吞噬。
變化就在一息之間,江明旭手中的長槍被必蘭真挑落,一個晃眼,他頸間的軟甲就被挑開,彎刀橫在暴露的頸間,帶出了一條長長的血線。
必蘭真大吼一聲,四周剩下的十數個北境士兵霎時停手,他們舞著手中的彎刀,彎刀旋舞,刀光如冷霜,瞬間將戰場凍結。
彎刀舞罷,四周一片寂靜,謝樽握緊銀槍,看著必蘭真和江明旭,腦中急速思考著要怎麼辦。
「你看,就算你有再多的人又如何?只要我在,只要我把你拿下,他們又能如何呢?」必蘭真附在江明旭耳邊笑道,
「你們南朝不是有句話叫『擒賊先擒王』嗎?江明旭,你太看得起自己了。」
「還有你們……」必蘭真說著,如餓狼一般的目光掃過了在場的所有人,尤其在謝樽身上停留了片刻,
「趙磬和陸擎洲不在,就憑你們這些毛都沒長齊的小子,也想動我?」
說罷,必蘭真嘆了口氣又道:「也是我的錯,那隻手臂,實在是讓你們起了些不該有的心思。」
從被控制後,江明旭就沉默了下來,再也沒有發出什麼聲音,他安靜地站著,好像感受不到頸間流出的鮮血已經濡濕了衣領。
是他決策失誤,不論是對他自己,還是謝樽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