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光一閃,飛泉劍瞬間出鞘,謝樽站在沙丘上俯視下方數片逼近的陰影,眸如鷹隼。
第一夜就碰上不速之客,他們這運氣還真是非同一般。
不過瞬息之間,營地之中便已燈火通明,甲冑兵鳴聲不絕,蕭雲停帶著一隊士兵將主帳團團圍住。
「請大人在此暫避,切莫離開。」蕭雲停神色嚴肅,手持陌刀站在帳前擋住了謝淳的去路。
「是何人來犯?」謝淳肩披大氅皺眉問道。
「敵襲。」蕭雲停言簡意賅,「屬下只負責大人的安全,其他一概不知。」
對於他們,謝淳一行人仍舊是需要防備的對象,不經簡錚授意,任何事務都不能泄露。
謝淳與他對峙片刻,最終謝淳低笑一聲,淡聲道:「那便勞煩將軍。」
說罷,謝淳拂袖轉身回了營帳。
帳中,趙鳴珂斜倚在榻上打著哈欠,對他的歸來毫不意外:「我說了他們不會讓你插手,何必去操那份閒心。」
「不過試上一試。」謝淳神色淡淡,眉目間不見半點不愉。
看著謝淳微微皺起的眉頭,趙鳴珂嘆了口氣,起身把他拉回了榻上:「擔心樽哥哥嗎?幾個沙匪而已,用不著擔心。」
聞言謝淳沉默了一瞬,有些意外地抬眸看她,「你是如何得知?」
「我白天瞧見了啊。」趙鳴珂輕聲笑道,「就跟在咱們後面,跟了一路呢。」
「那為何不早說?」謝淳頗為頭痛捏了捏眉心,若是車隊真有了什麼損失,難免要耽擱時間。
趙鳴珂全然不在意,捏著謝淳的衣角撒嬌道:「我不過是個驕橫的草包郡主嘛,怎麼會知道這種事?」
「況且為何要說?若是說了,他們只會對我們防備更甚。」趙鳴珂眸中閃過一道冷光,語氣也驟然冷了下去,
「也只是給他們添點小麻煩罷了,就當是一點報復?誰讓他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她又不是傻子,從來到安西,就不知道有多少雙眼睛盯著她,把她當賊一樣防備,她脾氣不好,沒當場掀了桌子就已經是這些年修身養性的結果了。
「也不想想陛下要是真想在這時候插手安西軍務,還會派你來?」趙鳴珂輕哼一聲,說罷又話鋒一轉,笑著撲到了謝淳懷裡蹭了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