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撐不住了,他們愛怎麼樣怎麼樣吧。」說著,簡錚又微微探頭看了看下面那幾位,眼神突然變得有幾分揶揄,她敲了敲謝樽面前的桌板,
「不是我說,你哥居然陪得住?你有沒有覺得他兩最近有些不對?」
「……」謝樽瞥了她一眼,有些無奈。
不知道簡錚是搭錯了哪根筋,還是被自己和陸景淵刺激到了,最近總愛盯著別人瞧。
在營地里看見哪兩個親近幾分,就忍不住側目,不過都是她一廂情願地覺得人家暗生情愫罷了。
不過這次……
謝樽垂眸看著集市中靜立在攤販旁的謝淳。
謝淳正陪著趙鳴珂不斷挑選,在趙鳴珂提溜著那堆奇形怪狀的特產給他瞧時,雖然依舊是那副面無表情的樣子,但還是會耐心說上幾句。
見了這幅情景,謝樽覺得簡錚這次怕是看準了。
不過謝樽還是對簡錚的大驚小怪作出了如此回應:「他們本就是夫妻,如此不是常理?」
「他們之前除了睡一個屋,有哪像夫妻了?」簡錚聞言翻了個白眼,「甚至有時候都不睡一屋。」
說著,簡錚又將目光投向謝樽,然後拐了個彎又去了陸景淵那兒:「還沒你兩走得近。」
陸景淵一挑眉,微微頷首道:「確實。」
「……」謝樽瞥了他兩一眼,無奈扶額,不知什麼時候開始,陸景淵也會接這種話了,
「打住,咱們說點正事行嗎?」
「這也不是說正事的地方啊。」簡錚反駁道。
她坐在靠外頭那邊,就這片刻功夫,背上不知道被來來往往的人蹭過多少次了,擠得她胸口都快貼上桌板。
「但你都這麼說了,也行。」簡錚眼神又往下瞟了一眼,神色難辨,「那位,二位有何高見?」
「沒有。」謝樽飲了口茶,沖淡了嘴裡濃郁的奶味,與玉印塔有相關的事他都不打算說出來,
「不是說此行只是赴宴慶賀烏蘭圖雅登位,順便商討一下王位更迭之下,兩朝日後如何交誼嗎?」
前些日自眾人已經通過氣了,烏蘭圖雅那帖子其實就是邀請虞朝遣使賀她登位,順便承認她的身份。
而陸擎洲此次派謝淳來,也只是因為看著二十部換了風向,想要謝淳為虞朝與二十部重新建交,盡力為虞朝開啟西方商路而已。
畢竟現在這條商路要死不活地吊在中間,隨時像要斷氣一樣也不是個事。
與邊境日日吃沙見血的將軍們不同,高堂上的諸位想的更多也更樂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