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記得很多年前工部就有人在研究農機,不知道那麼多年過去可有所成?」旁觀已久的陸景淵忽然再次開口。
「你怎麼知道的?」謝樽眉梢一挑,順口問了一句。
「身為太子,通曉六部事宜不是應當?」
聞言謝淳冷笑一聲:「容我提醒一句,秦王殿下,這話要是被別人聽了去,你恐怕就見不到明日的太陽了。」
「國公說笑。」陸景淵對謝淳夾槍帶棒的話早已習慣,從前謝淳對他還算得上是以禮相待,自從知道了他和謝樽的事後便是橫眉冷對了,「若是先前所論傳了出去,諸位恐怕能求個同年同月同日死了,黃泉路上有國公相陪,想必本王不會寂寞。」
「……」謝淳臉瞬間又黑了幾分。
陸景淵微笑頷首,又道:「國公既然知曉問題所在,又何必閉門造車苦了自己,既然不精於此道,那便張榜求才就是。」
「我桌案上的文書都快要頂上房梁了,實在是分身乏術。」
陸景淵烹茶的手一頓,看向謝淳的眼神逐漸變得意味不明起來,他緩緩將目光移向謝樽,在對方眼中看到了和他一樣的懷疑。
看來謝淳行事異常激進,是姜太公釣魚呢,說不定釣的……還不止他們。
「哥……你是不是想找人幫忙。」謝樽接收到陸景淵的暗示便輕咳幾聲,委婉問道。
其實他想問的是,是不是想要陸景淵幫忙來著,但是考慮到他哥的面子還是換了個問法。
聞言謝淳臉色一僵,沒承認也沒否認,就這樣半晌沒出聲。在座的各位也不是孩子了,這種等同於默認的行為大家也都心照不宣。
謝樽心下瞭然,遞給陸景淵一個眼神,示意他是時候開口了,畢竟他們今日也不是趕著來論道的。
「需要的人手,要解決的難題我都能為國公解決,另外,國公的新律進行的也不甚順利吧,此事我亦可鼎力相助相助,但有條件。」
「你送來的人,供你驅策……」謝淳似笑非笑地看著陸景淵,似乎在說他異想天開,「我為你大開方便之門,讓你在朝堂之上遍植勢力,你居然還要提別的條件?莫不是把謝某當成了冤大頭?」
「說笑,若國公答應了,我便不會對此事加以攔截,反而還會助國公一臂之力,這可是二換二的公平買賣。」
「你管這叫二換二?」謝淳瞪著陸景淵,眉頭蹙起,看上去火氣不小。
「我不給國公找麻煩,又傾力相助,國公給我行個方便,再答應我一個條件,豈非二對二?」
「……」謝淳看著一臉坦蕩,完全不覺得自己所言有何不妥的陸景淵,一口啞火了的氣不上不下地憋在了胸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