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大哥,好久不見。」
謝樽眯眼打量著眼前的少女,半晌才猶疑地出聲問道:「婉婉?」
「對啦!」婉婉與柳清塵一樣都是一身青衣,但同樣的衣袍穿在她身上卻要靈動許多,如同春水流波,高天薄雲。
「……」還真是啊。
柳清塵和婉婉的到來對謝樽來說是意外之喜,而在此之外,傅苕也帶來了些好消息。
待謝樽洗漱完畢落座廳堂,看著三三兩兩聚在一起閒談時的眾人時,仍然有一種飄飄然的不真實感。
「我本不打算來的,但那封信扔在桌上被她看見了。」
「她本就已經到了出門遊歷的年紀,索性就決定應邀前來了,師父不放心她,非逼我跟著。」柳清塵神色鬱郁,一副被強迫無能為力的模樣對謝樽解釋道。
「師兄明明只是沉默了一會就同意了,也沒怎麼反抗嘛。」婉婉毫不留情地拆穿道。
「……」這師妹不能要了。
一旁只比婉婉高上那麼一點兒的清俊少年聞言長長地哦了一聲,然後哥倆好似的地用肩膀撞了撞柳清塵,嘿嘿笑道:「原來柳兄是這種心口不一的人吶。」
「……」為什麼謝樽身邊沒有正常人?
「傅青,不得無禮。」傅苕冷笑著捏住傅青的肩膀,一把把人扯到了身後。
「家弟多有冒犯,還請海涵。」
「玩笑罷了,無傷大雅。」柳清塵面無表情,看都懶得看傅青一眼。
他自然不會和小孩計較,最多也就是下次對方有求於他的時候,給對方悄悄下點猛藥,小小地報復一下而已。
「好了,都坐吧。」謝樽打斷了幾人,拂袖坐上主位,垂眸環視眾人,唇邊的笑也隱沒下去,「薛溫陽人呢?」
「回侯爺,薛公子午時便去北營核對帳本了,要到傍晚才能回城。」沉玉開口應道。
「嗯,那便明日再說。」說罷,謝樽將目光落在了柳清塵和婉婉身上,「既然來了,那便也別閒著,我前些日子剛好買了個新院子,正巧可以改建個醫館,建好了送給你們如何?」
「此事你問婉婉的意見就好,與我無關,我不會留下。」柳清塵回望謝樽,琥珀色的眸子裡一片沉靜,「我的任務只是將她安全地送到這裡而已。」
聽到這話謝樽並不覺得意外,他與柳清塵相熟,對方的想法他多少能窺見一二。
「你留在此地,與先前那樣四處游醫並無分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