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伯二话不说就跟自家的大huáng牛沟通,大huáng牛就甩甩尾巴,把前后蹄都曲下来。
陈又看的眼睛都瞪大了,好厉害啊,想给大伯竖大拇指。
阎书叫陈又上去。
陈又害怕的跟他说,我怕牛把我甩出去。
大伯听见了,就说,不会不会,我家大huáng只会踢人,不会把人甩出去。
陈又,大伯,你真耿直,我喜欢。
做了一番思想斗争,陈又抓着阎书,借力趴在大huáng牛的背上,他发现大huáng牛挺温顺的,就慢慢放松了手脚,开始看起风景。
陈又的角度是他的身高加上大huáng牛的身高,这地方虽然人烟稀少,但可以说是山清水秀,跟大城市的花园,小乔,河流不同,更能体现出大自然赋予的一切。
十几分钟后,三人一牛抵达村口。
村子里都是些老人和小孩,他们看到两个陌生人,都露出好奇,戒备的表qíng。
老伯出面,把事qíng一说,老人们才放下戒备,欢迎新来的两个年轻人。
小孩在都躲在老人的身后,怕生。
陈又望了望,发现都是女孩,没一个男孩,他猜到了某个可能,不过没在这时候说。
老伯把阎书跟陈又带到老屋门前,用gān枯的手指指着说,就是这里了。
老屋有多年没住过人了,很破旧。
陈又抬头看,感觉这老屋被风一chuī,都能晃上一晃,他好怕自己夜里睡觉,就见不到明天的太阳了。
反观阎书,非常淡定。
老伯牵着大huáng牛回了自己那里,跟老伴带了被子和不少用品过来,非常客气。
陈又一口一个谢谢的把两个老人送回去,对着老屋发愁,他吸一口气,全特么都是灰尘。
阎书脱掉大衣,你坐着,我来收拾。
拉倒吧,你一个来,几天都搞不定,陈又揪着眉毛在老屋里转了转,就开始摆出一家之主的样子,让阎书过来说话。
叽里呱啦的jiāo流完毕,俩人达成协议,一个负责搞定院子,jī棚,厨房,猪圈,一个负责搞定堂屋,南屋,西屋,还有个放杂物的屋子。
天完全黑了,月光羞答答的在天上挂着,不时给看它的陈又抛个媚眼。
陈又看的脖子酸,索xing不看了,就坐在门槛上抱着瓶矿泉水喝,他已经把几个屋都收拾gān净了,就是这么利索,再看看院子里的那位,虽然在手术室比他牛bī,但是到这儿来,不行,真不行。
咕噜咕噜喝了好几口水,陈又缩缩脖子,一阵风chuī过,凉又冷,把他身上的臭汗chuī的往鼻子里钻,熏的他头晕眼花,别搞吧,先吃东西吧,我饿了!
阎书放下扫帚,抬起手臂擦擦额头的汗水,好。
幸亏在路上买了两桶泡面,不然晚上还不知道能吃上什么东西,估计只能吃土。
陈又吃着自己碗里的,眼睛往阎书那碗瞅,你的好吃不,辣不辣?
阎书说还行,他捞起泡面里的卤蛋放到陈又碗里,吃吧。
陈又拿筷子把卤蛋拨拨,夹成两半,跟阎书一人一半,连汤都喝了,院子明天我帮你一起收拾,洗洗澡睡觉吧,你说呢?
阎书把泡面盒放进袋子里,好。
俩人去拿水壶烧水,一壶接一壶的烧,放满一个大水桶。
那么问题来了,他们不是死猪,肯定是怕被开水烫的,这么一大桶热水,至少要大半桶冷水兑着才能下得去手,可是村子里就一口井,在村东口,离老屋还有点距离。
陈又装死。
阎书的额角抽抽,没用什么力道的踢了一下他,在家里待着,不要乱跑,听到没有?
陈又说听到了,他目送男人提着两个空桶出去,顿时觉得对方的背影特别伟岸,特别高大,慢着点啊,有事喊我。
喊完了,陈又就拿出手机对着上空刷刷,信号不怎么好,他上院子里刷,看看新闻,人主任就回来了。
陈又连忙收了手机去帮忙把水桶提到屋里,辛苦啦。
阎书卷着袖口,去拿衣服。
天寒地冻的,抱着个桶蹲在地上,搞一瓢水往身上浇是什么感觉呢,这么说吧,就跟做梦似的,水已经浇完了,一点热气都没有。
陈又连胳膊肘的灰都没有搓,他哆哆嗦嗦的穿秋衣秋裤,哥,答应我,咱明儿招人来按个热水器好不好?
阎书在气定神闲的搓着膝盖,我大老远的带你过来,就是要过这种平平淡淡的生活,如果想舒服,那gān脆就回去。
陈又脱口而出,好啊!
阎书睥睨他一眼。
陈又打了个冷战,手忙脚乱的把秋裤的裤腿往一只脚里头套。
估计是太急了,他的身体失去平衡,眼看就要一头栽进桶里,在半空被一条胳膊抱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