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让我们去杀了他?”白歌有点跟不上蓝牧的节奏。
蓝牧说道:“当我知道现实是假的事,曾经的我非常恼恨,不过后来我知道了,这是作者的安排,他太想我去给他带来未知的惊喜了,他知道面对零点时,无论我如何有觉悟,他无论多想我超脱,其实都没意义,因为那个超脱的办法,是他这个凡人所想的。”
“什么进入零点就超脱,根本就是骗自己,如此超乎想象的征途,岂是一介凡人可能想象到的。白歌,作者和我都意识到了这一点,他必须真正的放手,永远不再用他那愚蠢的想象力,去幻想我超脱的方法,那么我……蓝牧,才有可能自己找到超脱的方法。”
“自己找到?”白歌一怔。
“他必须让我们自己去想,而我们想到的,他将会不知道,因为他不会再写了。将一切交给真正的客观未知,对于作者来说,未知无穷无尽,那么对于我们而言,便是一切皆有可能。”蓝牧说道:“人一定要靠自己。”
“想到了又如何?你超脱一个,还有一个,你又如何知道那不是假的?你又如何知道他不是在骗你,他依旧在书写着?”白歌质问道。
蓝牧说道:“就算他骗我,也只有面对,白歌,比这残酷的事情我都经历过了,根本不介意他再骗我一次。”
白歌错愕,他本以为蓝牧是把希望寄托于这次,作者会放过他了。
可这种事,蓝牧又怎么能确定呢?他刚指出这个漏洞,却发现蓝牧根本不在意。
蓝牧说道:“是不是又骗了我一次,重要吗?难道他骗我,我就放弃了吗?如果他每年写一本书,每一本都写我,每一次都骗我。那又如何?我算他还有一百年的生命,可以写一百本……那一百年以后呢?就算作者死了,还有人写,那又如何呢?难道就放弃了吗?”
“我永远不会放弃,明白吗?未知是无穷的,明知未知无穷,所有人都选择停下,因为那没有尽头……可对我而言,既然它是无穷的,那我就无穷地走下去,永远不放弃好了。”
“无穷的真理,永远没有尽头,我不知道在哪里,他也不知道自己在哪里。我们能做的,只有无限地超越下去。”
“曾经的我没有这样的觉悟,觉得他不放手,我就毫无希望可言。但当我踏入零点的那一刻,我的觉悟就已经超越了我自己。”
“我不需要任何一个最高点,因为我不相信最高了。我不会放过任何一个他,因为我不会相信那真是他了。”
“如果未知无穷,我就永远走下去,如果未知有穷……但我不信,依旧永远走下去。”
“就算作者所在的人类文明,一代代地去写,那又如何呢?难道就放弃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