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作者所在的宇宙,每一个文明都一代代地写,那又如何呢?”
“我的追求,便是那无限追求本身,这本没有一个终点。心里想着一个终点时,当你走到终点,就会累了,就会绝望于未知的无穷尽了。所以我将无限地超越下去,真正的作者,亦不过是我无限征途中的某一点,某一处风景,某一个过客。也许有一天我会顺手杀了那个真的他,然后坚信那还不是他,继续走下去……”
“当我永远不会妥协时,作者便不会再写我了。因为他所书写的我,永远是可以想象的我。但他要的不是这个,作者要的……是超乎他作者想象的蓝牧,超出任何人所能想象的,超出作者所在文明,以及所在宇宙所能想象的。”
“作者知道自己宇宙所有的真理吗?如果没有,他便不能断言我的未来。他所在的文明是否有人知道宇宙所有真理呢?如果没有,便无人可以断言我的未来。他所在的宇宙是否有人知道所有真理呢?如何没有,整个宇宙都无人可以断言我的未来。”
“他希望我抱着这样的觉悟,去拼搏那无穷的未来。所以他一定会放手,哪怕他永远不会知道我自由后到底经历了些什么……因为那是处于不确定态的,其可能性为无穷,他没有办法去写,已超出他想象的极限。”
第六百一十四章觉悟
蓝牧平静地叙述着,说出来的话却是让白歌的心沉到了寒渊里。
如果蓝牧不说这些,白歌还是很有斗志的,他非要无限永恒不可,他打破了维度,打破了次元,打破了蓝白界,如今到了这里。
想着,就算有什么困难,多么绝望,自己也能面对。
甚至于,当听说了什么作者,自己超脱的所有过程,亦不过是剧情,白歌还是有着勇气去面对。
因为无限次元不就是这样的吗?一个次元的作品是另一个次元,之前他的次元只是比较自由,而现在,所面对的是极度详尽的安排。
他能接受的了之前的,就能接受的了现在的。
白歌得知自己的一生仅是在取悦另一个界面的生物时,早已做好心理准备的他,并没有崩溃。
不就是自己不平凡的一生,都是被设计的吗?不就是一个更崇高的生物执掌着自己乃至身边的一切吗?
他为什么不可以像蓝牧一样,拼尽一切地寻找那不为零的希望,谁说这世间就没有更加伟大的未知,允许一名角色凌驾于他的作者?
永恒的生命下,除非作者不顾一切地写死他,他是一定可以找到这个方法,超越到作者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