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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来有恙(GL)——玄笺(108)(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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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有点心软了,随着时间一天一天过去,回国的日子越来越近,她去找肖父商量,能不能采取温和一点的方式,或者干脆不要干涉她的感情生活了,她想让那样的笑容一直出现在肖瑾脸上。

肖父比她要心肠冷硬得多,错的就是错的,不能在错误的路上越走越远,还说卢晓筠越活越回去了,着了一个小孩子的道。

家里的大事向来是肖父做主,卢晓筠听肖父说了几句,叹了口气,打消了这个念头。

一周过去了,前一天晚上,肖瑾问卢晓筠是几点的飞机回国。卢晓筠不敢面对她亮晶晶的眼神,含糊地带过去,说让她去问爸爸。肖父则说出了点意外,要延迟两天回去。

没等到两天,当晚肖瑾就偷听了他们俩说话,将父母遮掩的这层窗户纸捅破了。

她一开始很冷静,完全没有被扣下的慌张,肖家教出来的孩子,像他们俩。肖瑾先和父母谈判,肖父油盐不进,甚至不屑于听她的谈判技巧,厉声表示:她的护照和身份证件已经被全数扣下,这国外她待也得待,不待也得待!

谈判以失败告终。

肖瑾沉默地回了房间。

第一天上午没有动静,下午则惊天动地。

她像变了一个人,把能砸的都砸了,花瓶器皿、电视冰箱,手扔不动的就搬椅子砸,双眼充血,大喊大叫,歇斯底里,像个疯子。

卢晓筠慌了,肖父按住她,冷静地眯了眯眼睛,说:别上当了,这是她的策略,就是想吓唬你。

知女莫若父。

肖瑾疯了两天,父母冷眼旁观,干脆不出现在她面前。

她尝试再度谈判,被拒绝。

她决定绝食。

不管这是策略,还是她的消极抵抗,肖父和卢晓筠都被逼了出来。

卢晓筠采取怀柔政策,肖瑾什么都不听,反复只说一句:让我回国。等回了国她自然会进食。

一个人是很难抵御饥饿的,卢晓筠劝不动,肖父冷着脸,决定先饿她两天。三天过去了,肖瑾把自己关在房间里,滴米未进。

肖父派人撬开了门,人早已昏倒在地上,身上全是为了抵抗饥饿掐出来的伤痕。

不吃饭可以,还有营养液可以吊,照样能维持生命。

肖瑾躺在床上,不动不说话,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头顶的天花板,像是一尊无知无觉的石像。

卢晓筠说到这里,喝了一口冰冷的茶水,抬眼看了看对面的木枕溪。

木枕溪的反应很奇怪,神情平静,但那外表下仿佛压抑着什么强烈的情绪,只是死死地绷着。

她的坚持超乎我们的想象,她爸爸想到了一个办法。

什么办法?木枕溪垂着眼睛,声音很轻,根本没有看她。

已经很久了,可卢晓筠每回想起,那些细节还是无比地清晰,如果一切没有发生多好。

卢晓筠痛苦地闭了闭眼,哑声说:我们把主意打到了你的身上。她能为你屈服第一次,也许会为你屈服第二次。

木枕溪讥讽地扯了扯嘴角,也闭上了眼睛,眼皮温热。

肖父在国内派了人,打听到了木枕溪给外婆治病的医药费已经全部花光,还特意蹲守了两天,拍到了她在走廊里抱着胳膊哭的视频。

他在客厅,和身体虚弱的肖瑾开始了第二次谈判。

肖瑾冷漠地垂着眼睫,无动于衷,直到肖父在她面前放了这段视频。她无波无澜的神情终于出现了巨大的痛苦和愤怒,双目赤红,那样的眼神让卢晓筠为之心惊!

肖父就像今天木枕溪对卢晓筠一样,摆出了两个选择:要么,肖瑾和木枕溪分手,他会负责木枕溪外婆的医药费;要么,肖瑾继续坚持,他不介意再给对方使一点小绊子。

肖瑾不会眼睁睁看着对方死的,他可以确信,肖瑾一定会选第一条路。

肖父运筹帷幄,这辈子从来没有失算过,唯独在这件事上栽了跟头,造成了无法挽回的后果。

肖瑾用仇恨的眼神定定地望着她的父亲,又哀求地看卢晓筠。

卢晓筠不忍地别过了头,她作不了主,选择不看。同时她心里也有个念头,希望今天过后,这件事能够彻底结束,只要挨过这次就好了。

肖瑾黯然地笑了笑,垂下了眼帘,好像放弃抵抗了。

夫妻俩互视一眼,同时松了口气。

谁也没注意到,她低垂的双眸聚焦到了不远处的那个茶几的尖角上,谁也没想到,她连走路都要人搀扶着的身体居然能一瞬间爆发出那么大的力量。

直到肖瑾满头鲜血倒在地上,额头血流如注,卢晓筠才发出一声失控的尖叫!

肖父跪扑在地上,眼眶通红,浑身发抖,用手堵着她头上豁开的血洞。

肖瑾半睁着眼,脸上血迹蜿蜒,一只手死死地攥着卢晓筠的衣角,惨白的嘴唇翕动。

卢晓筠凑近了去听。

只有重复的两个字。

帮她。

卢晓筠泪如泉涌:好,我答应你。

肖瑾五指松开,手腕无力垂下,嘴角挂着安心的笑容,闭上了眼睛。

肖瑾选了第三条路。

用她的死,换木枕溪的生。

肖瑾被送往医院抢救,数次徘徊在生死线上,心脏一度停跳。她太虚弱了,又是抱着必死的心,根本没给自己留后路。也是因为太虚弱,自尽的力度不够,也留下了一线生机。

她躺在病床上,高烧反复,短暂的清醒过后迎来的是更长时间的昏迷。直到两个月后,病情才得到了初步的稳定。

她第一时间要回国找人,被医生勒令休养,用的是很严重的语气,她身体本就不好,因为大病更是虚弱,轻易动不得。可她趁看着她的人不备,偷偷地跑出去,不小心摔断了腿,又做了次手术。

肖父肖母最后只能准许她拖着病体回国。

那时已是暑假末了。

她走的时候,四月初,草长莺飞,意气风发,回来的时候,形销骨立,病体残躯。

连林城,也换了副天地。

最要命的是,木枕溪不知所踪。

她什么时候失踪的,没有人知道。

卢晓筠泪水涟涟,哽咽着给自己擦眼泪。

木枕溪想要开口问点什么,可是张嘴的瞬间,胸口却忽然涌上一阵让人窒息的抽痛,疼得几乎要让人昏厥过去。

她手指死死地扣住桌沿,慢慢平息着突如其来的剧痛。

卢晓筠听到木枕溪的闷哼声,抬眸见她脸色苍白得可怕,问:你怎么了?

木枕溪咬着牙,摇了摇头。

卢晓筠不再多言。

木枕溪松开手指,在桌下紧握成拳,手背迸出来根根青筋,胸口依旧隐隐作疼,她暗暗地深吸一口气,问道:她的头疼是怎么回事?是因为那次吗?

卢晓筠脸色一白,沙哑道:是。我们是后来才发现留下病根的,不确定是撞的那一下,还是因为后来的高烧,抑或是两者都有。

木枕溪明知结果,还是不死心地问了一遍:有根治的可能性吗?

卢晓筠白着脸,低声说: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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