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炑买了包子和粥回来后,陆南从床上坐了起来,正和医生争论能不能回家。
女医生看见邵炑回来,像是找了个救兵:“你让你哥说说,看他让不让你回去,你现在虽然烧退了,但感冒没好,还是再输两天液,让病彻底好了再回去吧。”
陆南烦躁地摸了一把头发:“治感冒吃药就行,不用非在这里待着,还有,他不是我哥。”
女医生笑了笑:“我看两个人长得都俊,以为是兄弟呢,昨晚就是他火急火燎地把你抱过来的。”
气氛突然又沉默了,邵炑看了一眼陆南,用温和的语气和女医生后说:“如果烧退了,身体不碍事,那是不是让他回家吃药也行?”
“也可以,但一定要按时按量吃药。”女医生妥协嘱咐道。
“行,谢谢您,那我们回家吧。”邵炑说。
从医院出来,两个人打车回家,邵炑故意错开坐在前座,避免和陆南同排,两个人一路无言。
把陆南送回家,邵炑开了水,把药片从药盒里拿出来摊在桌上,旁边用便利贴写上服用量,转身去了玄关。
一路沉默的陆南终于对他说了一天中的第一句话,“你要回去了么?”
邵炑回头:“记得按时吃药,多喝热水。”
陆南站在客厅的沙发旁,一手扶着沙发,一手握着水杯,他脸色稍显憔悴,嗓子也有些哑,眼神却清清亮亮,“你还放心我一个人在家住吗?”
“所以你希望我留下来吗?”邵炑问。
陆南一眨不眨地看了邵炑半晌,错开了视线。
“你上次买回来的菜我都没动,你把它们炒了吧。”陆南垂眸用白开水顺了两颗药。
邵炑握门把的一只手伸了回来。
事实证明,老天对邵炑实在是偏爱,他不仅学习成绩好,游戏打得好,连饭都做得很好吃,陆南吃了饭后,回房间又盖着被子睡了一觉,出了一身的汗,再次醒来,太阳又西沉了。
邵炑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看老电影,光线黯淡,电影的镜头像水一样从屏幕里流出,邵炑看得入了迷,没发现陆南走了出来。
陆南坐在他旁边,电影播了一半,他从半路看怎么也看不进去,于是靠着沙发又睡了过去。
陆南脖子一歪,整个人很自然地朝一边倒了过去。
邵炑把他的脑袋挪到自己一侧。
邵炑扶着他的头,把电视的音量调小,他扶着陆南的腰,想重新把他抱回房间去,结果手刚一碰到腰,陆南醒了。
两个人面面相觑,姿势暧昧,邵炑一个没站稳,双双倒在了沙发上。邵炑坐着,陆南躺在他怀里,邵炑双手圈着陆南,陆南肤白,脖颈和手臂的色差对比明显。傍晚天边的色彩染成了一副油画,日光沉淀下来,笼在他们身上,营造出别样的温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