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该怎么办,好像又尴尬了。”陆南笑着说,他把一只手从邵炑压在他身上的一只手臂中穿出来,抓住邵炑的衣领。
邵炑自从那天明白了陆南的心意后,整日整夜地受着煎熬,一方面他不想干硬生生把人掰弯这么缺德的事,一方面陆南在他脑子里走也走不掉。
邵炑出着神。
“接吻吗?”陆南问。
七出。
邵炑一愣,没反应过来怎么回事,上半身被陆南扯了下来,两个人嘴唇严丝合缝地贴上。
感受到温暖的触感,陆南闭上了眼睛。
邵炑不敢轻举妄动,小心翼翼地试探,直到陆南的牙齿横冲直闯地碰到他的舌头,他才俯下身子,紧紧圈住陆南,夺回了这个吻的主动权。
他们用嘴唇描摹着对方唇瓣的形状,在对方的口腔里肆意进攻,唇齿间漫开浓香馥郁的味道,甚至还有甜腥的血腥味儿。
也不知道是谁的唇被咬破了。
窗外有人经过,大声外放着一首情歌,旋律婉转轻快,曲风悠扬动听,情歌唱到高潮,有一句词是:
“海鸟跟鱼相爱,只是一场意外。”
他们吻得难舍难分,后来吻得激烈,直接从沙发上滚到了地毯上,邵炑用手护着陆南的头,把他压在地上,疯狂接着吻。
他们释放着压抑的情感,像开着一辆失去控制的、不能刹车的车,在路上极速行驶,横冲直撞。
真渴望,生生世世都能与你接吻。
唇彻底分离时,仿佛过了一个世纪那么漫长,接吻是耗费体力的,邵炑去厨房煮了他之前买的速冻饺子,两个人吃了两大袋,才心满意足地重新靠在沙发上,依偎在一起,看着春晚的回放。
邵炑坐得还算端正,陆南随意多了,把头往邵炑肩上一靠,舒舒服服在沙发上一躺,邵炑往他身上披了件外套,两个人看着小品,不时被逗得哈哈大笑。
节目切到歌舞,陆南对邵炑说:“你是第二个陪我看春晚的人,我以为在很长的时间里都不会有人陪我看春晚了。”
邵炑摸了摸他的脑袋,窗外响起了烟花燃放的声音,天际开出一朵又一朵灿烂的花。
“以后都会陪你的,到时候不要嫌烦。今晚你早点睡,不要熬夜。”邵炑说。
陆南又把脑袋往更靠近邵炑脖子的地方靠了靠,“今晚你睡哪里?”
陆南家不小,有三间卧室,陆南和陆明磊两人各有一间,陆勇和刘珍住一间。
“我睡陆明磊的床吧。”邵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