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旭之問道:「怎麼,你這酒有毒?」以顏旭之的實力,其實沒發現這佳釀有何問題,就算真有問題,他這通過各種藥酒淬鍊的身體至少也是百毒不侵,不帶怕的。
但這一句話仿佛踐踏了許宿的自尊,許宿飲下杯中酒,輕呼一口氣,神清氣爽,確實是這一口酒的功效。
許宿垂眸道:「我只是怕,怕你喝了酒又要走了。」
悲情氛圍再次籠罩許宿。
顏旭之:真是夠了,我受不住了。
許宿怕不耐煩的顏旭之要離開,恨不得掏心掏肺:「旭之,我這十年四處打聽《無垢玄功》,怎麼都找不到。但現在看到你如此強大,我總算明白了,你怕再重蹈覆轍,今生選擇獨自負重前行,是嗎?慕容煜被你打敗,我現在比不上你,但我想站在你身邊,我亦重生一次,我知你所有苦悶,我願意與你一起分擔,讓我站在你身邊,可好?」
好酒配美景,與對的人對飲才能品出最好的滋味。
顏旭之起先只是想蹭杯酒,未曾想被打斷一次喝酒,又聽到讓他錯愕不已的事。
男二重生了?也對,原主都能被他這個異世界人魂穿,重生算什麼。
所以許宿因為顏旭之的經歷不同,作為土著,這個中武世界又沒有奪舍的說法,結合他一系列不同的舉動和說過的話,便腦洞大開認為顏旭之也重生了,好像沒毛病……
顏旭之很快鎮靜下來,下意識地便要飲下龍膏酒,忽然,留在木竹體內的那道真氣開始顫動,將木竹心神不穩的狀態如此的傳達給他。
走火入魔?!
顏旭之身形一閃,來到房門前,門被真氣震開,他出現在床榻前,看到木竹眼瞼不停顫動,額頭冒出細汗。
木竹按照顏旭之所說,刻意不去想排除所有雜念,沉浸在一種微妙的氛圍中。
他感到丹田越發火熱之際,躲藏起來的記憶卻像是困獸掙脫牢籠一般,紛沓而至。
「你曾說過,你我相依為命,不分彼此。」一個低沉沙啞的男倏然響起,「殺人放火、奸|淫擄掠,雖是我做的,可所有人都以為你荀簫做的。你現在可是武林人人得而誅之的魔頭呢!」
「我知道你知道,你也明明發現了這張東西,但你不在意,從不在意。」
「但是……哈哈,走火入魔,終於,我終於等到你這一天!你終於願意正眼看我了,即便是這種眼神也無妨。」
「從今日起,你將被我踩在腳下,你的功力都是我的了!荀簫,你也是我的了!」
男人瘋狂地大笑,強行打開他的牙關,將一顆東西塞入他口中。
「荀簫」這個名字不斷迴響,猶如要將木竹拉入深淵,攪得他心神震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