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時,一道來自天外的悅耳聲音傳入耳際,仿佛有一隻溫柔的手抓住木竹的靈魂,幫助他脫離了這場噩夢。
顏旭之趕忙一指點在木竹額頭,瞬間安撫木竹心神,輕喝一聲:「抱元守一!」
木竹聞聲一震,眉間開始掙扎,胸膛起伏,猛地睜開眼,一抹冷肅划過眸子,轉瞬即逝,隨後吐出一口血。
顏旭之皺眉道:「你剛才差點走火入魔。」
四目相對,木竹抑制著肺腑攪動的痛苦,苦笑道:「抱歉,是我操之過急了。」
痛苦使得木竹的眼睛裡有些瑩潤,平平無奇的面容透著點可憐,顏旭之看了眼還拿在手裡的龍膏酒,決定捨己為人:「這是龍膏酒,對現在的你有益無害。」
龍膏酒對酒劍塢而言都是只聞其名的珍品,木竹沒想到顏旭之會給自己喝,顯現出猶豫。
「讓你喝便喝。」
木竹思及反正是利用顏旭之,以後一起還了便是,便不再推辭,表面不顯分毫,感激的接過後一口飲下。
「等——」許宿晚一步到達屋內,想要阻止為時已晚,他臉色蒼白,抓住門扉的手背有青筋凸起,眼底有些驚惶無措。
許宿兩次阻止讓顏旭之心生疑慮,眉頭緊蹙連忙給木竹診脈。
仔細診斷一番,並無不妥,顏旭之才睨了門口進也不是退也不是的許宿一眼,冷聲道:「若真有毒,許先生你可要負責。」
「酒中……咳咳……無毒。」許宿咳嗽著趕緊保證,為了讓顏旭之相信還三指發誓。
這酒莊絕不可能有陽雌香,只要四十五天內不接觸陽雌香便再無出事的可能,一想到這,許宿才能問心無愧地回應。但他也有些心虛無意再留下,思前想後留下剩下的龍膏酒給顏旭之,暗自決定將他擁有的陽雌香都給毀了。
許宿關上不斷讓他跨入深淵的巨獸牢籠,說到底他不是慕容煜,怎麼可以做出那種卑鄙無恥的事。
顏旭之拿了許宿留下來的酒壺,又給木竹手裡的酒杯添上一些,這下與木竹分著喝,果真是萬千意趣,無法言說的滋味。
木竹的精神確實好了些許,眼神都透亮了幾分,一邊小口小口的喝著,一邊兀自望著顏旭之。
心情不錯,神態放鬆的顏旭之比白日裡更加好看。
顏旭之確實好看,至少他想不起有比這人更好看人了,看著心情都能好上幾分。而大概還沒想起所有記憶的緣故,他想起自己叫什麼,卻並不覺得真實,所以這份偽裝也能順利進行下去。
顏旭之在木竹眼前揮了揮手,木竹仍是不回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