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楚以淅是被凍醒的,夜間不知道什麼時候下起了雨,渾身濕透了的他吹了一晚上涼風,醒來的時候覺得渾身都不是自己的了,腦袋沉重的幾乎抬不起來。
摸了摸還是濕漉漉的袖口,楚以淅蹙起眉頭。
他睡得這麼沉嗎?
這是睡覺不是死了,怎麼連下雨了都感覺不到?
渾身都濕透了,他竟然還能安穩的睡到現在?
楚以淅心下警醒著感覺這裡不太對勁,脫下外套扔在一邊,連忙在村長回來之前離開了。
這裡實在是太詭異了。
楚以淅匆匆離去,他身後的那扇門緩緩打開一個細小的縫隙,一縷白煙飄出下一刻房門驟然關上,將這縷輕煙阻隔在屋內。
楚以淅剛回到院子裡就被安璐璐攔下了,「你怎麼才回來?昨晚去哪了?」
「我很擔心你知不知道?」
「都是個成年人了怎麼就不知道對自己的行為負責呢?」
「說話呀你!」
一句句質問像是連珠炮一樣,楚以淅頭疼的沉重,根本提不起力氣回她,擺了擺手把她推到一邊,自顧自的回房間了。
太累了,真的太累了。
楚以淅倒在床上悶頭就睡,身上濕漉漉的衣服還沒有脫下,他知道這樣不對,但是……真的沒力氣。
楚以淅微不可及的嘆了口氣,前所未有的想念著周硯。
要是這次遊戲周硯也進來的話,他肯定能想到這怪異的情況是怎麼回事。
而不是像他,無頭蒼蠅一樣亂撞。
楚以淅睡得並不安穩,他正在發燒,身上濕漉漉的衣服緊貼著身子,冰冷的感覺蔓延至全身,即使裹著後背都感覺渾身發涼。
恍惚間,仿佛聽到了周硯的聲音,「怎麼搞成這樣?」
我怎麼知道。
楚以淅埋首在枕頭裡,企圖把這種聲音驅逐出腦海,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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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覺,楚以淅是在水深火熱中度過的,等醒來的時候就看見安璐璐坐在床邊一臉憂色的幫他擦汗。
「誒,你醒啦?!」見他醒來,安璐璐十分驚喜,「我還以為你熬不過去了呢,你知不知道自己發燒了?居然還穿著濕衣服睡覺,真是不要命了。」
濕衣服?
他沒覺得衣服有哪裡濕。
低頭一看,就見自己的衣服不知道什麼時候被換過了,身後的傷口也感覺涼絲絲的,應該是被上了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