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瀾在吳光的背上扭來扭去,「喂!幹嘛吶!」
吳光慢悠悠的說:「是張墨的聲音。跟上去看看。」
安瀾:「……」
安瀾後知後覺的反應過來,笑了笑捏著吳光的臉說:「嘿,原來是擔心你的夢中女神出事啊。」
「叫的這麼大聲,怎麼可能出事。」吳光扭頭白了他一眼,這人怎麼跟傻子似的呢?
安瀾:「&……##…… %&!!!」
你這個看白痴的眼神是幾個意思?!
樓上,在屍體旁邊圍了兩三個人,隨著有些越來越嚴峻,敢湊熱鬧的人都不多了。
不過大叔那一行人倒是在樓上。
大叔一看見楚以淅上來就熱情的招呼:「誒,你們來了。」
那副熱情的模樣,就像是來看,這裡有好吃的或者有好玩的一樣。
血跡已經幹了,順著血跡看去,卻見地上有著不知名細小的凸起,像是碎肉一樣團團湊在一起,而那個倒在血泊當中的人,只剩下半個腦袋。
下巴落在旁邊,舌頭早已不知所蹤,一雙驚恐的的眼睛睜圓,瞳孔還沒開始潰散。
周硯說:「是趙陽夏。」
「對,就是小趙,昨天不就是小趙沒了舌頭卡牌嗎,不過,為什么小趙會變成這樣……?」讓大叔想不明白的就是,趙陽夏只是沒了舌頭卡牌,即使真的動手那也是會拿走他的舌頭不是嗎,這怎麼這麼狠,把人半張臉都削掉了?
楚以淅抿起嘴角,「可能是工具不稱手吧。」
切割舌頭,工具是一方面,被切割的那個人還得配合,不然一不小心就會出事,但是這種事,誰會配合啊?!誰傻了才會配合!
但凡有點腦子的都知道跑,但是同樣的,一旦你跑了,被他們追上,結局可能還會更慘,而且即使你配合了那也不一定他們能安安穩穩的把舌頭取下來,他們又不是專業的醫生,也更不會為你的身體考慮,對於他們來說,只要拿到舌頭,那就是事情的結束。
楚以淅看了看周硯,問:「他怎麼辦呢?」
周硯取出一包灰色的粉末,直接撒在了趙陽夏的身上,「走吧。」
那是什麼?
楚以淅沒細問,只想著回去再問。
周硯說了走,但是楚以淅的視線還一直站在趙陽夏屍體上移不開。
粉末落在趙陽夏的屍體上就開始冒出濃密的泡沫,沒有半分,那具屍體就消失了。
留在地面上的,就只剩下那點乾涸的血,還有……一張卡片。
「那是什麼?」楚以淅上前把那張卡片拿了起來,翻開一看,上面寫的就是——軀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