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衛首領巡邏到此處時,溫涼恰好到了柴房,面對著一眾冷硬的侍衛面孔,溫涼淡漠地對朱寶說道,“如果硬闖進去,有幾分勝算?”
朱寶默默地擦了擦並不存在的汗,格格喲,您怎麼能當著這群侍衛的面前說這樣的話,這不是把禍水往自己身上引流嗎?他小小聲說道,“奴才只能夠擋住兩人。”咳,憑藉陰私點的手段。
侍衛首領是個健碩的人,站在溫涼麵前比他還高了一個頭,他溫和說道,“溫姑娘,這兩位都是身帶嫌疑之人,還請您不要過多接觸。”
溫涼抬頭看他,“綠意是我的人,既然她身帶嫌疑,某也該是嫌疑犯。”侍衛首領背後冒汗,這位可是貝勒爺看重的人,他們可不敢輕舉妄動。
“溫姑娘說笑了,您怎麼可能是有嫌疑的人呢?”
“某不是來帶綠意走的,只是想問清楚發生了什麼事。你也可隨同入內。”溫涼眉峰凜冽,看起來就像在說一件簡單的事情。
侍衛首領想了想,點頭答應了。若是他跟著一起進去,倒也不是什麼不被允許的事情了。
幾人一同入內,溫涼一眼便看到靠坐在牆角的綠意。
“朱寶,去把她的骨頭接上。”
綠意的胳膊被卸下,無時無刻不在劇痛中。朱寶本就咬牙,一聽溫涼命令,看都不看侍衛首領一眼,上前便幫著綠意取出塞住的東西,然後幫著她把胳膊接好。
綠意狠狠咳嗽了好幾聲,蒼白的臉上泛著嫣紅,她費力擦了擦嘴角,宛若剛才接骨的畫面是虛幻的,“格格,您怎麼過來了?”綠意顯然也想不到溫涼會特地來看她。
畢竟他們都心知肚明綠意的身份,她到底不會真的出事的。
“告訴我發生了什麼?”
溫涼蹲下身來,絲毫不介意那裙擺上的污垢。
“那張酒泉小腿上綁著匕首,那樣的做法與奴婢相同。奴婢本打算記下樣貌再細查,沒想到奴婢發現了他,他卻也是發現了奴婢的情況。如果奴婢就這麼回去,等下張酒泉必定會懷疑奴婢告訴了格格。不管日後張酒泉是要主動離開也好,或者冒險留下來也罷,這對格格都沒有好處。”因此她才會主動與張酒泉纏鬥,惹來前院的侍衛包圍。
至於這卸胳膊塞毛巾的做法,又不是什麼難捱的事。只是眼下貝勒爺不在,等待的時間要更加漫長些罷了。
溫涼思忖片刻,站起身來看著侍衛首領,“若是綠意自殺,你自可來小院尋某捉某,眼下某有個不情之請,還望首領寬恕,讓綠意不必卸骨。”
侍衛首領皺著濃眉,似是有些為難,視線在溫涼身上停留幾瞬,最終是同意了。
溫涼衝著侍衛首領拱手,又淡聲囑咐綠意,“此後若是再有這樣的事情,不必忌諱,也不必擔心與我有礙,若是情況允許,再這般做也不是壞事。”
侍衛首領差點因為溫涼的話被口水噎死,那咳嗽還真的是驚天動地,惹得外頭守著的幾個毛頭侍衛都忍不住探頭探腦看著他們沉穩的首領出什麼問題了。
溫涼對著這般的侍衛首領只是淡淡頷首,然後便邁著步子出去了。那揮揮手不帶走一點東西的淡然模樣著實讓人覺得有點可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