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鐸說道,“我本以為溫姑娘出了什麼事情,如今得見,心下稍安。”
溫涼起身和戴鐸見禮,兩人復又坐下,綠意為兩人端來新沖泡的茶水,悠悠香氣令人回味。溫涼說道,“只是出了點事情,並不是什麼大事。”溫涼沒有繼續解釋,戴鐸也沒有繼續詢問下去,只是和溫涼開始下棋。
草草一盤結束後,戴鐸便起身告辭,帶走了溫涼平安的喜訊。
數日後,入夜時分,胤禛來了。
溫涼彼時正在沐浴,聽到朱寶的稟報時,人還在水裡。這時間著實有點尷尬,等溫涼披著衣服出來後,那濕熱的氣息還纏繞在身上不散,熏得他臉色微紅,白里通紅。
胤禛也沒想到剛好趕上這時候,等待的時候也不算長,溫涼出來時的模樣倒是讓他有點驚訝。他在府內尋常看到的皆是溫涼女裝的模樣,這男裝的確是很少看到。
“爺。”溫涼欠身說道。
胤禛擺手,輕聲說道,“溫先生,你可知道,尚之隆此人?”
這三個字一出,溫涼頓時明白那夜一閃而過的靈感到底是什麼。除去所有不可能的結果,在京城與他仍然有關係的人。
是了,是尚之隆。
溫涼的父親。
“知道。”溫涼點頭。
溫涼的父親,他怎麼可能不知道。
“留下的蛛絲馬跡並不多,順藤摸瓜下去,能夠找到的只有尚家的消息。尚可喜留下的兒子裡,也就只有這個還算得皇阿瑪喜歡。”胤禛背著手在屋內踱步,看起來仍帶著疑惑,“只是他不知他為何會對先生下手就是了。”
“貝勒爺是如何知道這件事的?”溫涼淡聲問道,要知道他那時在外,街道上行走的人何其多,便是要尋到一個人也是難事。畢竟與溫涼擦肩而過的人那麼多,胤禛的人又是如何判斷是何人在接近溫涼的時候對溫涼動手。
胤禛說道,“我讓他們去清查了黑市。”
任何一個地方都有黑色地帶,便是在京城也不例外。胤禛知道這一點,便先派人往這個方向查。溫涼雖瘦弱,身體鍛鍊還是好的,能近身卻一點都不察覺,還留下這樣的印痕,定然是身手不凡的人。
若是權貴家裡,養著這樣的能人不是大事,查這些黑色地帶,不一定有用。只是胤禛想先排除這方面的問題,畢竟其他方向暫時也查無可查。
搜查的過程,胤禛並沒有說如何如何,只是說了結果,“人是查到了,是尚之隆的夫人。”查出來這樣的結果,胤禛也是意料不到,畢竟這是個從來都沒有進入他們視線中的人物。
“貝勒爺知道,她為何要暗害我嗎?”溫涼淡然的說著,仿佛在說的不是什麼能夠危害到他生命安全的大事,雲淡風輕得可以。
胤禛眉峰凜冽,淡淡開口,“只說是每個月都會給他固定的錢財,只要看到相似相貌的人便加以威脅,直到把人逼出京城。”
溫涼微訝,“會有人下這樣的命令?”他本以為是他的身份被發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