歷史上的胤禩敗在了這最關鍵的事情上,不論何時,皇帝都不願意看到一個可以威脅到地位的人成長起來。他怎麼可能會容忍一個得到了滿朝讚譽的皇子成為太子,康熙那時還沒死呢!
胤禛頷首,“先生說得有理。”
戴鐸也是捋著鬍子點頭,八貝勒的做法在最開始的時候的確是有用,可是到了後面,若是還不知收斂,惹來皇上忌憚也是難免的事情。
“索額圖的事情一出,皇上與太子的關係再難恢復到從前,這正是貝勒爺的機會。”
“雖說此事尚未知道定論,不過直郡王定然是蠢蠢欲動,若是他開始出手,便是時候!”
“直郡王與貝勒爺不同,還是得攻心為上。”
……
屋內的激烈辯論,直接到了晚上方休。胤禛賞賜眾人宴席,讓幕僚們休息吃完後再回去。溫涼自然也是在列的,只是他臉色淡漠,無人敢在溫涼的左右坐下。
以前是因為男女有別的緣由,別人也都習慣了。眼下是不少人感慨溫涼倒錯的身份,不想接觸。
沈竹原本是在喝湯,可是隔壁的戴鐸從坐下的時候就看起來不大對勁,更是帶著點坐立不安的感覺,這讓沈竹覺得吃不下去了。雖說食不言寢不語,但前提是得吃得下去睡得著吧。
“戴兄,你這是怎麼了?”沈竹語重心長的問道,若是得了某些特殊的疾病也是可以理解的。這些時日天乾物燥,難免在那些事情上有所不暢。
戴鐸搖頭,默然不語。
溫涼如此淡定,他這個不是當事人的人卻顯得比原主還激動,戴鐸也不知道是什麼緣由了。
他默默挪了個位置到溫涼身邊坐下來,沈竹看了眼左右,忽而嗤笑一聲,也慢悠悠地換了個位置。
要是知道這幾個還帶著這想法,沈竹第一個便在溫涼身邊坐下。不知變通,不懂實情,懶得與之解釋。
事後,溫涼並沒有隨著他們的步伐離開,而是留了下來,他讓門外候著的朱寶取來帶著的東西,那是當初在南巡時寫的東西。那些東西原本都被溫涼撕開燒毀,等到回來的時候再一一重新列出來,那些存在的漏洞也一點一點地被溫涼填補上。
胤禛粗粗看到第一條的時候,便明了了溫涼的主意,他輕笑道,“先生這是在趕盡殺絕。”
溫涼冷漠地說道,“兩軍廝殺,此事本來就不能留有後患。太子原本對爺便存著惡意,此番便是一蹶不振,對貝勒爺也是件好事。”
胤禛沒有再翻,溫涼的獻策,他需要另找時間仔細查看才是,若是真的要實施,也需要仔細斟酌一二。
“你是從什麼時候起,知道我手底下有這一隻隊伍?”
胤禛道,眼神卻沒落在溫涼身上,反倒看著他的腰間怔怔出神。他忽而笑起來,冷峻面容融化成溫和的笑意。
溫涼半心半意地出神,還挺好看的。
他所寫的第一條,若是真的要做到,需要的便是一支精於情報暗殺的隊伍,類似於前朝的錦衣衛,若不是溫涼知道此事,定然不可能羅列出這樣的細則來。
“半年前知道的。”溫涼道,先前系統的畫面不過是作為一個佐證,實際上在半年前,溫涼就已經隱隱約約察覺到這件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