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這和每次的結果也並沒有什麼差別。
梁河在雍正元年加開的恩科裡頭中舉,也算得上是走正兒八經的路上來的,當時胤禛還看過他的殿試文章,特地安排到了廣東。
梁河的有些觀點,倒是適合在廣東負責對外邦交流,且他那口才也適合。
如今想來,胤禛有點後悔,他本該把梁河在按在浙江才是。
溫涼這書信十天才來一封,全是正事。梁河出場頻率之高,遠超排名第二的戴鐸。
胤禛的指尖敲了敲,覺得日後應該大力提拔戴鐸,至少看見戴鐸的名字,胤禛不會這麼氣不順。
或許和戴鐸是個愛老婆人設有關吧。
胤禛搖頭站起身來,那原本放在桌面的布條或許因為胤禛的動作而受風,微微翻動了下,倒是讓胤禛看出些許不同來。
他把那一小塊布條翻了個身,看到了上頭寥寥小字。
不可有二心!後面還畫了溫涼的簡單模樣。
胤禛:“……”
胤禛又是好笑又是無奈地看著這明顯是溫涼字跡,又是溫涼畫技的東西,難道是那天早晨先生還沒有徹底清醒?
這等做法,可稱得上是拐彎抹角地讓胤禛收心了。
可胤禛能收什麼心?他連後宮都不知道多少件沒踏足過。
胤禛似笑非笑地看著這布條,玩味兒地想到,溫涼便是篤定了他會來這裡看他,又認定胤禛會翻書?
這連環下來,可不像是迷糊的時候能做出來的。
沉浸在思緒中的雍正帝早就忘卻了片刻前的醋意。
吃醋?不存在的。
遠在萬里之外的溫涼揉了揉耳根,好似有些發燙。他垂眉看著船沿的水波,淡聲道,“還有多久能到京城?”
回答他的不是綠意,而是戴鐸。
“還有個十來天吧。”他站在溫涼身後搖著蒲扇,笑著說道,“怎麼,就算京城真的有什麼龍涎香在吸引著溫兄,也不至於每日問上四五次吧。”
對溫涼來說,這便是難得的失態了。
溫涼慢吞吞地說道,“因為真的有人在吸引著某。”
戴鐸眼神微變,只得苦笑。溫涼這脾性也是絕妙了,到了眼下的位置,能說的事情也基本不怎麼隱瞞,坦率得不行。
就他們到廣州時跟著的那個梁姓官員,和溫涼有著些關係。
幾人聚會時,那梁兄口花花問了幾句溫涼的近況,溫涼竟也是一一答了,被梁河瘋狂詢問了許久那人的情況。
好在溫涼雖然肆意了些,此事上倒也沒有隨意過頭,什麼都沒說,愣是讓那梁河酒醉後抱著酒罈子哭嚎了一回。
梁河好奇啊,他可是好奇了七八年了!
“溫兄啊,這有些情況,你還是不要太直白了些。”出門在外,戴鐸也沒稱呼他為中堂,還是照著以前的稱呼。
自胤禛登基為帝後,舊邸的那一批人都被胤禛各自封賞,也沒落下哪個。鄔思道不樂意回京,依舊是在浙江一帶,戴鐸不願當官兒,胤禛也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