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欣欣見那婦人還坐在地上,便拿了一把椅子過來,婦人看了她一眼,滿是懷疑。
她神色平靜地說道:「你的腿部受傷,不想像你母親那樣,就坐下。」
婦人臉一白,便坐了下來,這才感覺到腿部傳來的刺痛,對著眼前的醫生,心中百味雜陳,自己剛才動手要捅她,結果她不但不恨,還給自己拿了一把椅子。可是一想到母親,婦人眼中的恨意更加濃烈。
不一會兒,談艷就出現了,她看到韓亦辰先是一愣,再見到那婦人,頓覺不妙,但礙於韓亦辰的施壓,她不得不硬著頭喊道:「韓總。」
韓亦辰將文件丟給她,目光森寒道:「解釋一下?」
談艷才為論文的事情得罪了韓亦辰,現下又因為陳年舊事被挖出來,只感到驚恐萬分,她強裝鎮定地說道:「這件事,當年已經處理過了,追了責,醫院賠了幾萬塊,我是主刀,看他們可憐,也給了一萬塊。」
婦人氣得恨不能撕裂她:「哈哈哈,真可笑,醫院總共就給了六萬款賠償,可是立刻就把我們的醫藥費加了不止一倍,我們不僅沒拿到錢,還欠了你們醫藥費,你們就拿著這個把柄,到處說我們是醫鬧,害的一些醫院不敢收留我母親!」
如果不是保全攔著,她恐怕已經衝上前打人了。
談艷一聽立刻為自己叫屈:「但這件事也和我無關啊,我的手術是正常的,是後面……」
就在這時,一道聲音從門口傳來:「五年前手術,分明就是你主刀的,你才是這件事背後的罪魁禍首!」門外很快有個男人飛快走進來。,談艷看到來人像是見到了鬼一樣,她瞬間怒吼道:「你胡說八道。」
那個男人一身狼狽,日子顯然過得不太好,他死死盯著談艷:「談主任,你看記得我嗎?我是當年跟在你身邊的實習醫生,出了那件醫療事故後,我要告訴病患家屬真相,卻被你和周院長逼著離開了醫院。」
談艷又心虛,又惱怒:「根本沒有的事,分明是你做錯了事情,要栽贓嫁禍,血口噴人也不是這麼做的!」
「我血口噴人?明明是你當年自己失手,卻因為有前院長這個親戚作為庇護,才逃脫了所有責任,我手上有明確的證據,這些年來被你們威脅才不敢說出來,現在韓總的助理親口保證讓我不會有事,我才敢堂堂正正地站在那裡。」
那實習醫生異常憤怒,很快就從資料袋裡拿出了一大堆文件、錄音等證據擺在眾人面前。
談艷面色慘白,腳下踉蹌著後退了好幾步。
婦人渾身發抖,眼眶猩紅,已經被徹底激怒。
她不顧一切地沖向談艷,揪住她的頭髮,衝上去狠狠地扇了她好幾個巴掌,談艷很快被扇得鼻青臉腫。
韓亦辰一臉淡漠站在一旁,還給了慕欣欣一個意味深長的神情,完全沒有像剛剛那樣出手救人的意願。
慕欣欣:「……」
她總覺得這看似清冷的韓亦辰實則有些腹黑,也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錯覺。
而那位婦人則像是瘋了一樣,將人打得鼻青臉腫後,嘴裡還在憤怒大吼道:「原來都是你的錯,這五年來我跟我母親過得是什麼人不人鬼不鬼的日子,我要跟你拼了。」
婦人大鬧醫院,這動靜大得都把院長給引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