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無疑是調情的節奏。
林若秋恍如泥塑木胎,她當然希望楚鎮過來,可眼下絕非做那種事的時機,難道要她親自開口向楚鎮說明情況麼?可她以為這種事楚鎮該自己打聽清楚呢,或者黃松年也該告訴他的。
楚鎮的手已越過她耳畔、頸間,落到她肩膀上兩個蝴蝶狀的小小凸起,林若秋情不自禁瑟縮了一下。
楚鎮的呼吸越發熱燙,“告訴朕,你想不想朕過來?”
“想……”林若秋都快哭出來了,但是這個跟那個根本是兩回事呀,她不禁猶豫起要不要老著臉皮告訴他情況,可是這種話組織起來還頗費勁,她不確定是否能說到他明白。
這麼一糾結的功夫,男人帶著熱意的唇已湊上來,眼看要邁入危險的關卡,誰知楚鎮卻在她頰邊蜻蜓點水似的挨了一下,繼而便將身子挪了開去。
警報解除。
林若秋愕然,“陛下……”
楚鎮從被子底下攥住她的手,溫聲道:“放心,朕問過黃松年了,雖說月子期已過,可你仍需休養一段時日才能行敦倫之禮,朕自然不願見你有何傷損。”
林若秋又是感激又是埋怨,“那您方才還嚇我。”
“有嗎?”楚鎮扮演起了無辜,繼而慧眼如炬的望向她,“其實是你自己想多了吧。”
林若秋的臉騰地紅了,就算她的思想不那么正經,可其中也有楚鎮故意誤導的緣故,瞧瞧他方才一連串行雲流水的動作,能說他不是有心?
林若秋輕輕咬著嘴唇道:“壞人!”
楚鎮俊美的面容露出微笑,“朕是好是壞,你心裡沒數?你到底希望朕對你好點還是壞點?”
林若秋心想皇帝有時候說的話竟頗有哲理性,一個理想中的男人自然是生活中對他的女人儘可能地好,床上卻不妨壞些——前者對楚鎮來說綽綽有餘,後者他竟也學得似模似樣了,看來皇帝這些日子的確進益不少。
對於這樣可惡的男人,林若秋自然懶得搭理他。她輕哼一聲,翻個身將棉被牢牢抱著。
奈何楚鎮生得猿臂蜂腰,就那麼隨隨便便一握,林若秋便連人帶鋪蓋都到了他懷裡,男人的嗓音聽起來沉鬱低啞,卻仿佛帶著熱切的渴望,“還要多久?你可別讓朕一直苦等。”
誰說心急吃不了熱豆腐,皇帝這會子已經在吃她豆腐了。林若秋分明感到那人在自己腰際上下其手,虧他怎麼做到的,明明林若秋已將自己裹成了粽子。
她強忍著後背上的發癢,亦只好給他一個準信,“陛下無須擔憂,待得時機成熟,妾自會去尋陛下。”
楚鎮表示懷疑,半帶威脅地問道:“果真麼?”
他在林若秋腰間的痒痒肉上擰了一把,林若秋不禁叫出聲來,忙捂住嘴,重重點了點頭——這樣寂靜的夜,沒準會被人聽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