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會議結束已經是三個小時後，隨著前後門打開，大部分人都陸陸續續走了出去，彼此還在交頭接耳竊竊私語。
「恭喜齊中將榮升。」
德爾星上將突然走上前，「以後恐怕就要叫聯邦長了，這個年紀仕途還能邁一大步，真是可喜可賀。」
軍團長停下腳步，笑著握住對方伸過來的手，「能有什麼可喜可賀的，以後遲早還是年輕人的天下。」
聞言，德爾星上將只是瞥了薏苡一眼，「現在的年輕人脾氣大，總覺得自己多厲害，總有一天栽了跟頭才知道什麼叫頭破血流。」
說完，他又左顧右盼一眼，「這不，那臭小子又不見了，我還想帶他來見見新任聯邦長，結果每次得罪人還得我給他擦屁股，真是頭疼的不行，哪像我們那個時候想出頭都沒有機會。」
「一代人有一代人行事風格，科技在發展，我們也應該擯棄老一套的東西了，總不能還讓那些迂腐的東西繼續延續下去。」軍團長淡淡一笑。
德爾星上將也笑了笑沒有說話，看了看薏苡，又徑直走出了會議大廳。
一時間其他人也都陸陸續續過來恭賀，很快就把軍團長包圍，薏苡懶得看這些虛偽的面孔，便找了個藉口先走出了會議大廳。
正準備進電梯，就在拐角處看見一道熟悉的身影，像巧合又不像巧合，對方藍紅色軍裝上軍徽已經是上校軍銜。
「澤西上將還在找你。」她不急不緩道。
昀里緩步跟在她身後，聲音平靜，「我以為你會找我。」
自己曾經被她救過一次，這麼大的人情對方不可能不記得，所以他一直在等，等她來問她要的東西。
隨著電梯門打開，薏苡徑直走了進去，「不同的船出海，不管風浪再大，只要目的地一致終究還是會抵達同一個彼岸，倘若目的地不一樣，哪怕一路同行也終究會分道揚鑣。」
昀里順勢走進了電梯，看著一樓的按鈕，並沒有伸手按下。
「可是風浪中倒下的船往往無人問津。」他眼帘微垂。
余光中身後伸出一隻纖細的手點亮一層的按鈕，如同打碎他頭骨時一樣風輕雲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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