敖渊这次终于陷入了长久的沉默中。
顾宴生抬头看了看天。
怎么好像更黑了?
作者有话要说:嗷:我就很气。
生生:我可真是一个平平无奇的小天才,我超会灵活化用的。
怜儿:我就是个工具人。未来我还有一二个工具人姐妹。我们手拉手,我们一起走。感恩,鞠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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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顾宴生聪明的小脑瓜其实已经理解了敖渊的意思了但是他有点心虚,暂时没敢接话。
怜儿身上的伤是两年前的旧伤,那也就是说,在顾府受下的。虐待怜儿的人,不出意外也肯定是顾府的人。
原着里面从没有提到过反派身上有什么伤疤,所以就不会是顾家其他的人一起虐待了这主仆俩。追究到最后,顾宴生觉得,他可能要替反派背锅了因为似乎除了反派本人之外,似乎也没有谁能对他的贴身婢女下的了这么重的手了。
顾宴生想通这一点后,人就有点蔫吧。
没想到反派不光心狠手辣,居然还是个隐藏的变态。
他声音很小,但敖渊还是听到了,靠虐待别人来提升快感、寻求认同感的人到底都在想什么呢
这种例子在医院也都不少见,住院部那里甚至会经常有被家暴导致进医院的人,顾宴生一点都不陌生。
但是也依然不理解,为什么会有这种人。
敖渊此时显得有些沉默。
他这一刻甚至回想起了自己这段时间的某些暴行可他还是敛着眸子未发一言。
他杀的人,都该杀。
冥冥中似乎总有一个声音这么告诉着他,他杀的人,都该杀。
唉。顾宴生愁眉苦脸的托着小脸叹了口气,脸都皱成了一个小包子。鼻尖有点痒痒,他浑身打了个激灵,打了一个又大又响亮的喷嚏:阿啾!
敖渊侧过头,纷杂又扭曲不成形的回忆被打断,他重新望向了顾宴生。
顾宴生的喷嚏声让他觉得胸口有些微痒。
打完喷嚏以后,他会把鼻尖揉的通红,眼圈也红红的,充满水光,像是只无害的兔子。
顾宴生皱了皱鼻子,用指骨轻轻揉了揉,突然觉得浑身都有点冷,不由说道:圆圆我们还是进屋吧,外面好冷啊。
二月的天本就天寒地冻,入夜后寒露涌上,冷意也更甚。
除了顾宴生执拗的在这听雨吃茶,附近趁着夜色降临聚了一会儿的长工们老早就已经回了屋子,屋内烛光也都尽数熄灭。
敖渊点点头,看着顾宴生哆哆嗦嗦的抱着胳膊进了屋,转身将房门带上,阻挡住了外面的寒风。
顾宴生一进屋子,就先去到了滚滚那边。
他到了这里之后,先给滚滚洗了个澡。原以为会很脏,但事实上他只换了一盆水,就把一个小团子一样的滚滚给洗干净了,这会儿正
架在炭盆上烤狼。
滚滚在一个精巧的笼子里,下面垫着柔软的衣服,双眼黝黑水润,见顾宴生看他,兴奋的晃了晃尾巴,站起身抖遍了浑身的毛。
还是一点都不像是个小狼崽。
顾宴生给它取下来,顺手一摸。
毛已经干透,小家伙暖烘烘的,像是揣着一个小手炉。
他打了个哈欠就要往床上躺,可他自己那边的被窝总显得冰冷又潮湿。
睡这。敖渊看着顾宴生,掀开被子进到了顾宴生原来的位置,拍了拍身边,看着顾宴生,眉眼淡淡的说:暖好了。
圆圆你真好!顾宴生双眼顿时一亮,连忙掀开被子钻了进去。
被子里温暖舒适,顾宴生刚一进去,整个人就舒适的喟叹了一声,下意识伸手搭在了敖渊的腰上,如同这几天做过的一样。
敖渊沉默不言,却往下滑了滑,改变了姿势,将顾宴生整个人半搂在怀里。
顾宴生这才将滚滚顺手放在了床脚的地方。那有一个小窝窝,是属于滚滚的。
顾宴生的头在他肩窝处蹭了蹭,困意逐渐上涌,嘟嘟囔囔的说:圆圆你这么好,谁嫁给你都是他的福气的
敖渊眉眼始终淡漠,对嫁娶这两个字显得没什么反应,更没什么兴趣。
顾宴生等了一会儿,没等到回答,呼吸变得绵长起来。
一直等到顾宴生熟睡,小憩一会儿的敖渊便睁开了眼睛,无声下床离开,身影逐渐融入了浓黑的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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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宴生、顾宴生屋里一个女人坐在梳妆台前,一脸的狰狞怨怼,用针不停刺向手中的一个粗制滥造的娃娃。
那娃娃不过是个隐约能看出人形的布人,做工粗糙,像是赶制出的,外面套了同样破旧的袍子,颜色是顾宴生今天穿的那件。
顾怜儿逐渐开始不满足于扎针。
她将针尽数攥在手心,发狠的朝那布人头部、四肢、腹部扎去,一边扎,一边下死力将针朝一个方向用劲拉扯。
很快,布人变得四分五裂,棉絮崩出,破碎成一团再也看不出原型的布堆。
顾怜儿脸上怨毒又疯狂的恨意终于被疯狂的笑意取代,肩膀抖动,居然在梳妆台前笑的晕死了过去。
敖渊悄无声息的进了门。
他伸手要点顾怜儿脑后一处穴位,可手指即将碰到之际,却不知是从何处升起一阵抗拒,过会儿,他放下了手指,随手捏起地上两张破布,捏成团,隔空弹到顾怜儿身上。
然而这样似乎还是有点不够。
哪怕那手指没碰到顾怜儿,敖渊也还是将手指在身上蹭了蹭,眉心紧皱,心底里都莫名升起了一阵厌恶来。
不多时,他很快寻到了他想要的东西。
敖渊一目十行扫过,将东西放回原处,又看了眼地上那一地的破碎,眸光一冷,望向顾怜儿时满眼的杀意。
然而过会他却抿抿唇,翻身出了门。
顾宴生睡的并不好。
到了半夜,他就觉得干渴的很,呼吸急促炽热,隐约有种要将鼻腔都烧穿的错觉。
可偏偏四周又很冷,冷到他只能蜷缩起自己四肢,将自己裹成更小的一团,还在不停的,小心翼翼的在寻找着什么。
朦胧中,有什么大面积的热意传来,那股滚烫绵延不绝,温暖的几乎不可思议。顾宴生整个人都攀附上去,睁开眼睛,迷迷糊糊的有点委屈,圆圆你出去了好久,被子都凉了
敖渊没说话,让顾宴生靠在他的怀里,说:张口,喝些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