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虽然七皇子体弱多病,可到底德妃那一脉根基还在,即便是和皇位无缘,以后只能当个闲散王爷,巴结一下,也还是没错的。
顾宴生照常先踩在地上跺了跺脚,活动了一下身体。
起码的速度不快不慢,但是也骑了十来分钟,他大腿根有点酸。
顾宴生跟在敖渊身后,有小厮已经上前将马匹迁走。
圆圆这里就是了吗?顾宴生打量了一下这里。
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他明明从前从来都没有学习过这里的文字,但是似乎全都认识,在书写的时候,也都能畅通无阻的全部写下来,一点滞涩感都没有。
很像是小时候曾经学过的一个英语单词,明明已经不记得了,可在默写的时候,却总能阴差阳错的写出来。
后面的洪管家和马车一起跟上,带着不少礼盒。
嗯。敖渊看了眼洪管家,牵着顾宴生的手,带着他一起进去了。
大约是因为七皇子病重的原因,整个府里热热闹闹,随便走两步就能看到有人群聚集。
顾宴生一个也不认识书里最重要的角色,都是帅哥美女,前面这些看起来就很像是朝臣,身上穿着正经的官府,大多都蓄着胡子,看上去很文雅又很两袖清风的模样。
也没谁主动上来跟敖渊说话。
顾宴生注意到这一点了。
他们被府里出来的下人带到了一间房子里,里面烧着厚厚的地龙,饶是顾宴生这么怕冷的人,进去没一会儿浑身都暖和了起来,甚至隐隐约约觉得有些发热。
里面盖着厚厚的帘子,时不时还能听到有几声轻咳传出,声音沉闷,像是老旧的风箱。
咳咳咳!又一阵咳嗽声,顾宴生眨了眨眼,发现屋里没人。
敖渊面不改色的让顾宴生坐下,伸手拿起桌上的茶杯,等屋里彻底没人了,这才轻抿了一口,对着顾宴生说道:这茶清甜,你尝尝。
顾宴生也跟着小口一起抿了抿。
果然很甜,但是又没有缺少茶本身的清香,和饮料很像,但是又比饮料要更清淡一点,不会喝腻。
里面的咳嗽声一停。
顾宴生歪歪脑袋。
没过一会儿,他就听见里面传出了十分轻微的簌簌声响,不多时,就听见一个略显虚弱,但还算是清晰的声音传出:九弟,外头的人可都走了?
这声音的质感很有特色,不像是敖渊的低沉,却更夹杂了无尽的温柔。
顾宴生心里顿时涌现出了原著中对七皇子的描述:风光霁月,君子无双。
这是个温柔到骨子里的人,也是为数不多的,敖渊会去上坟祭拜的皇亲,只可惜过世的太早。
如果不是出生在皇家,可能七皇子的命运会走上另外一条截然不同的路子。
走了。敖渊不知道顾宴生在想什么。
他面不改色的拿起顾宴生腰间的小兜兜,从里面倒出来了几颗金桔和一把瓜子,放在顾宴生面前的桌上,淡声说道:吃。
顾宴生盯着看了会儿,说:这个
明明这次是来看望人家病患的,他坐在这嗑瓜子吃橘子不太好吧?
敖渊却完全没注意到这个点。
他拿起桌面上一颗金桔,下颚微微收紧,有些含蓄的说,还想我喂?
顾宴生迷茫的想说一声啊?
结果张开嘴巴的瞬间,敖渊脸上就出现了一种果然是这样,那我就满足你吧的表情,伸手捻起那颗金桔,将它喂到了顾宴生嘴里。
然后他说:还想吃便告诉我。
说完,他把桌子上仅剩的五颗橘子全都藏到了手心,还小心的用一张帕子包了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先、先一更!这几章的进度有点卡,今天一定会有二更和三更的!握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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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说话间,里面的人掀开厚重的门帘走了出来。
顾宴生一边脸颊高高鼓起,被圆滚滚的金桔顶起一个小包包,看上去像是藏了粮食的小仓鼠。
敖渊盯着看了两眼,手指不由搓了搓有点想捏。
察觉到门帘打开,顾宴生下意识抬起眼睛,和里面出来的那人正巧对上了。
是个病人。
这是顾宴生对敖灵璧的第一印象。
敖灵璧很瘦弱,也很白,可那种白,更像是经年累月被耗空身体后,常年不见日光的病弱苍白,气色也不好,嘴唇也没什么血色,身形很高,却看上去懒懒散散的,走路也颇为费劲,似乎难以支撑自己的身体。
要不是那双如玉的眼神中总有抹不去的温润光芒,唇角也始终噙着一抹似是而非的笑容,顾宴生都要以为,他下一秒就要晕过去了。
可抛开这些,敖灵璧即便是在久病之下,也不难看出他曾经的模样是顶好看的,他是那种骨相就很美的人。
敖灵璧看见顾宴生的时刻,显然也有些诧异。
只是那诧异掩藏的很好。
他靠在门边借力支撑自己的身体,喘了口气才拱手说:原来是七公子。
顾宴生眨眨眼,把金桔顶到了另一边的脸颊,含糊不清的应了一声。
敖灵璧又的看了看敖渊,显然不太明白,他究竟是怎么和顾宴生又搅到了一起去明明几年前,这两人可以说是水火不相容,敖渊甚至恨他恨到想饮其血,食其肉的地步。
如今却
敖渊正目不转睛的帮顾宴生剥着瓜子壳。
任劳任怨,且十分高兴,像是在完成什么不得了的大事。
敖灵璧沉沉的笑了起来。
造化果然弄人的很。
他低声说:看来传言非虚,九弟这一趟,倒是真的收获颇丰。
敖渊抬头看了他一眼,将手心剥完的瓜子仁放到那张帕子上,说道:这么大张旗鼓引我过来,究竟所谓何事。
他前脚才刚回府,敖灵璧的人就找上了洪伯,请他过府一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