残害手足这事儿,太子已经干过不止一件了。
可惜皇帝留下的孩子没几个了,能活的更没有几个了,不愿意为了已经发生的事情去惩罚太子,所以这条不好用。
造反太子只需要再熬个三五年,皇帝自己就魂归西天了,他也没这个必要。
至于和后妃私通
顾宴生不太吃得下饭了。
他抬起头,说道:这个我有一个方法
那也是上一世的法子。
皇帝年老,却好色。
快七十的人了,却还整天想着能再抱几个儿子孙子他都不想要,他就想要儿子。
也不知道究竟是哪来的自信,总觉得他自己还能再生下来几个千古一帝,还能再生下来几个兄友弟恭,各个都很有出息,都能让朝野称赞的才俊。
梦想蒙蔽了老皇帝的双眼,让他看不到他儿子们个个都只想提刀。
所以,夏末那阵子,太子为他举办了场选秀。
他安排的本来是自己的人,却没想到有另一个人直接将老皇帝的魂儿勾走了。
勾走的,是真的魂。
因为那个女人最终要了皇帝的命。
而同时,那女人也要了太子的命。
原因就是,太子和后妃私通,最终皇帝得知一切,气急攻心之下中风偏瘫,倒在了床上。
此法当真可行?大皇子还有些迟疑。
顾宴生看了他一眼,说道:我觉得可行。
可是大皇子犹豫。
不必可是。敖渊看了看顾宴生,说道:你说的,可是米蓝?
顾宴生点了点头。
大皇子听不出他们两个在打什么哑谜,面上的表情有些迷茫。
敖渊解释了一下。
前巡抚大将军林坚家独女,林夏,字米蓝。敖渊说道。
敖瑞这才恍然大悟,拍额说道:是这位他父亲不是早在五年前便因贪污之名被处死了?
经手查办之人,是太子。敖渊面无表情的说道。
敖瑞缓缓说:懂了。
既是如此,这倒也是一个好棋。他说道。
顾宴生却总忍不住想到米蓝那张和小米长得几乎没什么分别的脸,心里总有些抗拒米蓝在最终复仇后,会选择自尽。
堂堂一个大将军家的独生女,因父亲被诬陷而沦落风尘,忍辱负重那么多年,就是为了复仇。
大仇得报,她自然没了接着活下去的想法。
顾宴生不想去,可也知道必须得去。
可从前他被系统剥夺了感情,干这事儿自然没有心理负担,一切公事公办就行。但现在不行了,他不是很愿意看米蓝走的那么难。
他站起身,还是说道:这事儿我去吧。
不必。敖渊按下他,说道:我已差人将林小姐从鼎城接来了,现下她就住在京郊的别院。
顾宴生一愣,啊?
太子已经准备着四处搜罗美人,要向父皇讨喜了。敖瑞冷笑一声,父皇年迈,一月的禁闭时间未免太久,他怕是等不及,担心这其中出现什么变故了。
敖渊沉默颔首。
顾宴生眨眨眼,后知后觉的坐回了椅子上。
*
他跟着敖渊和大皇子去别院的路上,突然想起了自己好像忘记了什么事情。
直到瞧见米蓝住所前不远处的一个小桥,和桥下哗哗的流水声,顾宴生才张张嘴,想起来了
铁杵磨成针。
那时候他什么都不懂,听见那动静还问敖渊发生了什么
顾宴生现在反应了过来,羞的整张脸都是红的他那时候,到底有多傻啊?!
白在医院混那么久了!
男科办公室他都去过那么多次了,主治大夫还给他科普过那么多生理知识了,该学习的也都学习过,怎么还能问出那样的话啊!
哪有人磨针还真用铁杵的!
顾宴生满脑子凌乱,忍不住回头看了看敖渊。
这一看,他脑子里面又出现了别的画面。
那时候在石桥村敖渊好像曾经发过几次疯。
敖渊的病情,每次在见血之后都会加重很多,且每一次都会浑身燥热冲动上一次穿书的时候,是有顾怜儿在旁边,他们三个在静室里头坐一宿也就能压制住。
但是现在想想,好像有点不太对?
谁发疯的时候那玩意儿会站起来?还大早上的就生龙活虎的,且发泄过一次之后,疯病也消了。
顾宴生脚步突然一顿。
牵着他的手往前走的敖渊回过头,见顾宴生愣愣的看着他,不由说道:怎么了?
大皇子仍旧坐着轿子,察觉到龙卫停下,也撩开了帘子,看着两人说道:出什么事了?
顾宴生回神,旋即慢慢的摇了摇头。
过了会儿,两人走到桥下,顾宴生突然拉了拉敖渊的手,支支吾吾的喊了声,圆圆
嗯。敖渊应了一声。
顾宴生又小跑着挪了两步,说道:那个,我就是刚才突然想起来你父皇是要跟咱们指婚的是吧?
嗯。这次敖渊沉默的久了点。
那、那顾宴生忍不住摇了摇食指,又有点害羞,又迫不及待的想赶紧做实验毕竟这件事情,也困扰了他好久了。
可眼看着都快要入夏了,敖渊却没再疯过,他都要以为敖渊根本没病了。
难道真的是站起来一次就能挺大半年?
顾宴生一股冲动上头,拽着敖渊的手,说道:我从话本上新学了点东西,你先前不是问我,知不知道成亲后要做什么吗?我知道的咱们回去,要不要试试啊?
见敖渊不说话,顾宴生又摇了摇两个人握着的手,着急的说,不是躺在一起纯睡觉的那种,是要脱衣服的那种
敖渊终于溃不成军的捂住了顾宴生的嘴,满脸挫败的说:别说了!
顾宴生眨眨眼,抓着敖渊的手挪远,圆圆你害羞啦?
他来了兴致,你别害羞呀圆圆,你会吗?你不会我可以教你呀
他理论知识超丰富的!
人家家的皇子都有母亲张罗着知人事,就敖渊一个人,爹不疼娘不爱,在冷宫长大,一到岁数就被随便封了个府,之后就上了战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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