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宴生:
敖渊看顾宴生转醒,终于冷哼了一声,声音夹着冰,朕昨日为何会在你这?
顾宴生终于有了机会开口,舔舔嘴唇刚想说话,就见敖渊某种闪出冷光说:也是朕小瞧你了,但凡是你想做的,又有什么是做不到的。
顾宴生话到嘴边没能说出口,只能委委屈屈的闭上了嘴。
敖渊继续说:为了活命,你倒也真是舍得什么都豁的出去。
说完以后,他上下打量了顾宴生几圈,像是越看越生气,最终咬牙道:别妄想朕会心软!顾七,朕早就说过,你但凡敢出现在朕面前,朕便会要了你的命!
待皇陵建好之日,便是你殒命之时,你若是不想死,便趁早将一切都交代。
说完,便长袖一甩,摔门离去。
顾宴生:
滚滚不知道什么时候又钻了回来,这会儿正炯炯有神的坐在自己的窝窝里面,和一脸木呆呆的顾宴生四目对视。
顾宴生张了张嘴,颤巍巍的爬起来,说道:滚滚,你去给我喊洪伯伯来
滚滚小小的嗷了一声,从它的小洞里面钻出去去人去了。
*
洪管家跟着顾宴生一路到了太医院。
他们去的刚巧,到太医院的时候,季老也在。
季大夫对皇帝忠心不二,而且欠了先皇后的恩情,对敖渊也更是死心塌地。
顾宴生小时候,也同样是这位季大夫经常会给敖渊看诊,那时候就是他背着小小的敖渊,从侧门那里进到太医院给他看。
顾宴生连忙将自己的来意说了一遍,间或掺杂着洪管家的补充。
洪总管也是满脸的迷茫,陛下一早便招老奴进去,询问他昨日是如何进的殿下房内
老奴如实答了,可陛下看着却更生气了。洪总管想了想说:且似是对昨夜之事毫无印象,今早起来什么都不记得了。
季老听闻一顿,说道:这
顾宴生目光恳切的望着他,有办法治吗?
季老摇摇头。
顾宴生目光一黯。
然而峰回路转间,季老说:这几日,便先由着陛下来,切莫过多刺激他,多顺着点,他想说什么,便说什么,凡事都如他的意,说不定便能克制一些。
顾宴生听着,觉得这说的有点像是心理科的大夫会说的话,想了想道:您是说,他是最近压力太大了?
季老一脸讳莫如深。
顾宴生悟了。
太医哪能说皇帝压力大呢。
想想也是,说不定就是因为刚刚登基,敖渊压力有点大才会这样的。
顾宴生认真的点点头,说:好,我试试看!
季老摆摆手,还要多注意陛下言行举止可有什么不对的。
这下在旁边的洪总管也跟着点点头,老奴必会上心。
两人离开前,季老看着他们的背影叹了口气,念念有词的说道:若是师兄还在
顾宴生顺风听了一耳朵。
然后他来了精神,重新回到了太医院,目光闪亮的说,季大夫,您说的可是前任御医令,您师兄药老?
季老点点头,说道:正是。
顾宴生简直要拍自己脑袋了!
他怎么就忘了这么一号人物了!
原著里面,敖渊中的那个毒就是药老发明的呀!
早年间药老欠了太子的恩情,所以交了药方还人情,但是那个药方用的好了,对人大有助益,用得不好了,就是害人的东西。
显然太子没用这玩意儿做过什么好事。
既然是人做出来的药方,那就一定有对应的东西可以解!
原著里面药老是听说敖渊中了毒主动现身的,但是顾宴生肯定等不到他主动现身了因为毒这个东西发展变异的太快了,他总得想想别的法子呀!
得主动出击!
不过季大夫说的也得听!
顾宴生顿时满怀希望,昂首挺胸的捏着小拳头走了。
*
接下来一连五天,敖渊每晚上都会来。
前头几天顾宴生不舒服,每晚都是用手帮他,偶尔还会用嘴和腿,到了最后两天好得差不多了,才开始跟敖渊一起研究究竟要怎么样,才能从生命的大和谐里获得快乐。
前两天还有点不得章法。
到第三天,顾宴生正打着瞌睡等敖渊,却发现敖渊没有按时来,来的反而是洪总管。
洪总管一脸震惊的看着顾宴生说:陛下在书房歇下了!
顾宴生的瞌睡都醒了一半。
他看了眼躺在床脚睡的死沉的滚滚,瞪大眼睛说,他今天不来了?
洪管家一脸深沉的点点头,掐指一算,说:老奴算着,这正巧是七日啊!
顾宴生一愣,想了想,根据了自己看小说多年的经验总结了一下,那下一次,可能就正好是第七天的时候他会发作了。
就是不知道发作结束后,剩下的这个结果又时好时坏。
古人经常会有七七四十九这一说,四十九天之后,差不多也就功德圆满了。
顾宴生托着脸开始跟洪总管一起数日子。
第七天转眼便到。
他老早就在屋里收拾好了东西等敖渊,果然,到了傍晚,敖渊出现在了寝殿门口。
顾宴生看着从门缝里朝他挥手的洪总管,试探性的喊了一声,圆圆?
敖渊沉沉的应了应,伸手便抚上了顾宴生的脸。
顾宴生觉着痒痒,不由缩了缩脖子。
敖渊呼吸滚烫且炽热,抚着顾宴生的那只手也不由跟着紧了紧。
顾宴生一顿,看了眼床脚,果然,滚滚不见了。
他脸有点红红的拉着敖渊往踏上走,让他坐那了之后,又认认真真的拿出了张纸,在一个已经写了七划的正字下面又加了一笔。
然后又备注了几个字:第十四天。
他叼着笔杆,想了想,在后面写了个数字三十五,又打了一个问号。
然后他丢开笔,回到塌上,说道:圆圆你今天感觉怎么样了?
敖渊红着眼看他,摇摇头。
顾宴生立马坐到了他腿上,然后捧着敖渊的脸看。
敖渊眼珠还有些泛红,但是已经能正经听得懂人话了。
顾宴生顿时来了精神,说道:你记得起白天的事情吗?
敖渊果然摇了摇头。
顾宴生有点沮丧了尤其是当他第二天早上起来,见到的还是一脸冷若冰霜的敖渊的时候。
顾宴生沉默的看着依然逆着光的敖渊。
但是这一次,他抢在了敖渊之前开口说道:不是我把你弄过来的。
敖渊一顿。
顾宴生垂着头,没什么精神的看着自己的手指间说:是你自己来的,你中毒了,我晚上帮你解毒的,。
敖渊显得愈发沉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