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攸站起来,在并不宽敞的飞行器里打转,那不是真的结婚!
可我们就是结婚了。季酒也站起,在洛攸转过来时,一把将洛攸抱住,结婚了,我就可以亲你,干)你。
洛攸浑身僵硬,双手撑在季酒腰上,尽量镇定,你先把我放开。
季酒没马上放开,抱了半分钟,轻轻在他肩上叹了口气。
就这一口气,洛攸突然心软。季酒也在这时把他放开,退后一步,眷恋地看着他:你先回去吧,他们还要采集我的精神力。
这天之后,两人都没有再说过话,季酒隔三差五被精神力中心接走,留在营地的时间变少。不久风隼来了一批新人,达利梅斯跟季酒说:队长被调去带小孩儿了,你知道么?
作者有话说:
第22章 迟来的青春期
风隼是第九军区太空军里的精锐,为了提高效率,最近几年都是从次一级战队选拔新人,不再花时间自己培养。今年军方却制定了长远计划,要求风隼出一组经验丰富的战士,负责那些刚成年小战士的进阶。
上头勾了洛攸的名字,但血皇后其实没打算让洛攸去,现在约因人的威胁与日俱增,洛攸这种实战能力拔群的队长去指导新人,未免大材小用。可洛攸得知自己在名单里,没怎么犹豫就答应下来。
你真愿意去?鹰月颇感意外,你的确在这份名单上,但我们尊重个人意见。这不是必须服从的命令。
洛攸笑了笑,总长,你忘了我是怎么成为风隼一份子的吗?
鹰月怔了下,明白了,行,你去吧,但你做好思想准备,一旦遇到紧急情况,我会立即命令你归队。
领下任务后,洛攸立即着手准备。他是最后一批经由风隼特训营进入风隼的队员,在他之后,特训营就取消了。当年他不到20岁,空有优秀的身体素质和高级精神力,实战上却一片空白,那些时而严厉时而温柔的风隼前辈成了他的路标,他追逐他们,终于成为他们。现在他并不吝啬于将自己掌握的一切传授给更年轻的人,充当他们的路标。
但还有一个原因,洛攸羞于启齿。
这段时间,他不断给自己加大工作量,有任务出任务,没任务就关在模拟舱里和人工智能对战。他不能让自己闲下来,一闲下来就会想到那天在飞行器里发生的一幕。
季酒的精神力完全封住了他的肢体,那种阴冷潮湿的感觉爬遍他全身,他唯一能动的是嘴,而嘴被季酒侵占,他在无法自控的情况下与季酒疯狂接吻。
季酒盯着他的眼睛,那道视线委屈却又强势,结婚了,我就可以亲你,干)你。
这句话反复在他脑中回放,像是已经刻在了脑髓里。每当想起,他就不禁绷紧身子。事情刚发生时,他愤怒羞恼。对季酒,他给出了毫无保留的关心,季酒成长到现在这种地步,是他手把手教出来的,季酒竟然就这么回报他,还说要干
那两个字让他发抖,但羞愤中又暗藏着一丝兴奋。意识到这一点时,他更加无措。他不明白自己在兴奋什么,恐惧和惊慌都能理解,唯独兴奋,在太荒唐了。
可是时间越长,他越清楚那种感受,的确就是兴奋,和与季酒接吻时的疯狂如出一辙。季酒吻他,有一瞬他大脑是在宕机状态,可反映过来是怎么回事后,他甚至没有感到分毫厌恶。那时季酒的精神力控制着他,他无法推开季酒,但是起码不用迎合季酒,起码应该恶心。
可没有,季酒收回精神力时,他浑身酸软,唾液洇湿了制服,唇上短暂地留存着亲吻的触感,触感消失之前,他竟然还回味着那个吻。
亲吻让他兴奋,他被季酒吻到了脚软腿酸的地步!
他作为联盟的战争武器诞生,和出生在克瀚氏城的其他战争武器一样,基因早已被修改,在情感上异常迟钝,难以分辨一种情感到底是普通的兄弟情队友情,还是爱情。
之前在安息城,他和季酒领了结婚证,那时他隐约有些难为情,但季酒那么高兴,他便没有坚持将结婚证抢过来毁掉。他照顾季酒,给季酒当哥,季酒不爱搭理别人,却爱跟着他,他只当做深厚的友谊,还想过雏鸟情结。
但现在他知道了,这不是什么友谊,这他妈就是季酒对他的爱情!
他怪季酒鲁莽,还说干)你这种话威胁他,可一旦冷静下来,他又陷入自责,他比季酒大六岁,天生就应当多承担一份责任,是他太迟钝,又长期生活在军队中,难以分清各种不一样的感情,才在和季酒的相处中给了季酒错觉。
洛攸唯一庆幸的是,最近季酒在精神力中心有事要忙,他们碰面的机会很少。若只是因为没有分清两种感情,那他可以好好跟季酒解释。但他在接吻时迎合了,想到季酒那句干)你时兴奋了,这种陌生的反应他自己都无法解释,更是难以面对季酒。
安排好三支队的工作,他几乎是逃到了特训营。红蜚和江久都看出他和季酒不对劲,江久还问他们是不是吵架了,兄弟之间怕什么吵架,床头打架床尾和!
他听不得床这个字,红蜚也意味深长地挑了下眉。
特训营在风隼总部附近,虽然都在安息要塞,但跟三支队之间有不短的距离。洛攸走时带着行李,如果没有要事,在把这批新人交给血皇后之前,他就不打算回三支队了。
洛攸从不认为自己是被季酒吓走的,暂时离开三支队只是给彼此一点时间和空间。他留在三支队,总是担心和季酒撞上,史无前例地出现了工作开小差的情况,本以为到了特训营,没有偶遇的风险,就能专心带新人,现实却不尽如人意。
新人都是18岁到20岁的小孩儿,经过初级选拔,各有所长,虎虎生气。但洛攸带训带得好好的,却时常因为某个相似的细节想到季酒。
两年多以前,季酒也才18岁,少年的身板很窄,肌肉只有薄薄的一层,体能训练不太能跟上,在新的环境里有些迷茫。
哪像现在
洛攸蹲在校场边,烦躁地折腾头发,不得不承认一个事实,即便远离三支队,他还是在工作时走神了,他面对的明明是特训营的孩子们,占领他思绪的却是不知在哪儿的季酒。
洛队?梵轻弯腰问:你不舒服吗?
洛攸抬头与他四目相对,连忙站起来,没事,你跑完了?
梵轻微笑,嗯,我是第一名。
洛攸想拍拍他的肩鼓励一下,想了想还是收回去了,只说:挺好。
梵轻是这批新人里最出众的几人之一,洛攸很欣赏他,但下意识与他保持距离,因为梵轻与18岁的季酒有两分相似,和梵轻相处,洛攸总是不自觉地想到季酒。
两分相似放在别人身上不算多,可季酒太有特色,旁人只像两分,也已经足够突出。洛攸在季酒那儿吃一堑长一智,知道自己难以分辨不同的情感,索性避免一切不必要的肢体接触,对所有队员一视同仁。
特训营的教官不止洛攸,新人间流传着一个说法洛队长得最帅,能力也强,就是太冷清了。
洛攸头一次得到冷清的标签,只得苦笑,他哪里冷清,他像是被拧开了某个开关,非但不冷清,还躁动得无计可施。他从想到那个吻就会耳根发烫,渐渐变到起反应的地步,频繁地自我解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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