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故里下意识的把脚尖扭到了一边,我鞋
没扭到筋骨。白清竹抬头看着她说道。
见没伤到筋骨,白清竹她上了点药包扎了一下。
药有点蛰,余故里疼的直抽气,白清竹皱了皱眉,刚想说她回去自己上就行,就察觉到膝盖上传来了一阵凉凉的感觉。
她眼睛毫不意外的瞪大了,就见白清竹低下头,冲着她伤口的地方吹了口气。
余故里收腿的动作下意识的僵住了。
等她回过神,就连膝盖上的纱布都已经被包好了。
她有些飘飘然,只觉得右脚似乎踩在棉花上,有伤口的那片地方又有些酥麻和火辣的热意,一时间居然分不清到底是疼比较多,还是烫比较多。
现在的大夫都已经敬业到这个程度了吗?
离开前,余故里鬼使神差的往后看了一眼。
被护士们紧紧包裹着的缝隙当中,她看到白清竹没有去洗手,反而将一手放在了鼻尖,侧耳听着护士们叽叽喳喳的问题。
这是一个惯常思考的姿势,可是又不太一样。
白清竹似乎是在细嗅着什么。
第五章
她一定是疯了。
余故里让医院大门外的冷风一吹,这才终于清醒了过来。
她刚才在想什么?
说不准人家那个动作只是一个惯常思考的动作呢?
余故里拍了拍脸,往前走了两步。
然后她举起手臂,小心翼翼的放在鼻前嗅了嗅。
余故里:
有个屁的香味。
膏药味迎头直上,冲的她差点直接旋转去世。
鼻子被膏药的气味辣到,余故里回到家里的时候还觉得眼睛里到处都是被熏出来的眼泪。
收拾行李不是一时半刻就能收拾完的。
不过也好在,因为天冷,加上她上一个房子刚住了三个月,很多本来就不急着用的东西就没有拆开,余故里忙了一下午,倒也真的把东西都归置到了各自的位置上,剩下了不少东西可以等到后面再慢慢收拾。
终于收拾完毕躺在了一楼沙发,余故里洗干净了自己,眯着眼睛看了眼外面放晴的天,弯着眼睛道:真好。
*
白清竹回到家的时候,天色已经黑了。
冬天得天黑的一向很快,这几天温度变化又极大,昨天零下十几度,今天一下子就零上十几度。
中午那会明明还艳阳高照,热的穿不上外套,一到四点半,温度就陡然直降,穿着羽绒服还忍不住瑟瑟发抖。
她的车停在家门口的拐弯处等了一会儿,像许多下了班后,却又总想在外面多逗留一会儿的上班族一样,在车里看了眼那一座三层小别墅。
不再是一片漆黑,屋里亮起了暖融融的灯。
浑身的疲惫像是被一扫而空,白清竹将车停入车库,推门而入。
大厅却只有余清越一个人,妹妹在旁边窝着睡觉,似乎是屋里的环境让它觉得很安心,所以睡得
四脚朝天,还在打呼。
呼噜声一波三折,但却丝毫不影响余清越玩耍的进度。
见白清竹回来,余清越眨眨眼,挺直了一些自己的小胸膛,脆生生的喊道:姨姨欢迎回家!
白清竹换鞋的动作一顿,重新站起来,略显郑重的说:谢谢。
不用客气!余清越声音清脆。
换完了鞋,白清竹左右看了看,说道:你妈妈呢?
余清越指指楼上,妈妈在工作呢。
她手边放着很多玩具,白清竹扫了一眼,大多是小女生会喜欢的小玩具。
这个年纪的小朋友总是会痴迷一些动手益智玩具,余清越的侧重点却显然是更偏向于芭比公主,以及跟在芭比公主身边矮墩墩的蓝胖子。
她又想起余故里说,余清越最喜欢的是叮当猫。
以余清越现在生活的这个年代,叮当猫应该已经是过去式了,她们这个年纪最喜欢的,不应该是粉嫩嫩的小猪佩奇吗?
这么想着,白清竹蹲在了余清越身边,说道:你喜欢叮当猫?
对呀!余清越点点头。
白清竹等了一会儿,耐心的问道:我能问问是为什么吗?
因为叮当猫有一个藏宝贝的袋子!余清越一本正经的说道:他有很多我都不知道的宝贝,我也想有那个袋子,这样我就可以有很多愿望可以实现了!
白清竹笑了笑,你有什么愿望?
余清越这下却不说话了。
一直过了很久,白清竹以为她不愿意说话,打算将外套挂起来的时候,余清越才开了口,嫩声嫩气的说:我想知道,幼儿园小朋友们说的,抛下我的那个人,到底是什么样的人。
似乎是终于打开了话匣子,余清越挪了挪自己包的像是个小萝卜的腿,瞪着黑黝黝的眼睛说:姨姨你知道是谁吗?是因为越越不听话吗?
良久,白清竹才终于将自己的掌心触碰到了余清越的发顶。
随后,在暖黄灯光下,她听见自己说:不,你很可爱,也很听话。抛下你们的那个人一定很喜欢你说不定,她有自己的苦衷,也不是自愿抛下你的。
余清越还太小,她并不太知道苦衷是什么,但是她得到了你很可爱四个字。
于是余清越小朋友晃了晃脑袋,被哄得重新笑眯眯,谢谢姨姨!
白清竹看着余清越重新投入玩具的小小背影,放在口袋里的叮当猫玩偶到底是没能送出去。
*
二楼的房间紧闭着,白清竹走到门口的时候,听到了里面有断断续续的说话声。
她愣了愣,却听不清更多。
当初这个房子刚建好的时候,她就找人加固了墙上的隔音层,隔音效果比一般的房间要好很多。
于是她敲了敲余故里的房门。
余故里开门很快。
见是白清竹在外面,她眨眨眼说道:你下班啦?
嗯。白清竹点头道:今天没有夜班。
时间还早余故里想了想,你这会饿吗?我和越越一般是七点左右开饭。
还好。白清竹静静地说:我听越越说你在办公?
啊余故里顿时看了看自己的胳膊,想起了白清竹的职业,有点心虚的说道:只是随便画了一会草稿,这个月的直播任务还有一些没有完成,我就想混一点时长,没觉着疼的。
白清竹目光默默的望着她,抓住了几个关键词道:直播任务?
嗯。余故里想了想,觉得白清竹可能不太懂网上这些事儿,于是说道:我是和网站签约的作者,也算是平台为了宣传,所以驻站的一些作者需要按时开直播,直播一下自己画画什么的,有一个专区。
后半句话,余故里声音放小了很多很多,几乎是用气音凑到了白清竹耳边说道:有工资提成拿的!不做白不做呀!
微热的风擦过耳畔,白清竹几乎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才没有失态的连连后退。
她深吸一口气,目光在余故里嘴唇上短短的擦了一下,随便看了一眼室内。
电脑还开着,屏幕上是一片白色,隐约可见一些嘈杂却又不失形体的线条。
她一顿,说道:现在还开在直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