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眉间微动,并未言语。
这种人挤人的场合,宁栖从来不敢想他会带自己出来,所以至今还是觉得非常不解,他不是特别紧张这个孩子吗?
“你去帮我把那个兔子花灯的灯谜拿来。”她立马看向绎风。
后者点了点头,很快就穿过人群从小贩那拿过一张纸条。
然而眼神却时刻盯着四周,虽然这里四都是埋伏的便衣禁军,但不怕一万就怕万一,伤着皇上还是其次,若是伤着娘娘腹中子嗣,那可比伤着皇上还严重。
纸条上的灯谜是:手承香靥画双蛾。
宁栖只是想了片刻,然后就对绎风低语了几句,后者顿了顿,跟着又走去小贩那,不多时就将那个兔子花灯给提了过来。
花灯散发着暖黄色的光辉,宁栖提着东西笑着看向旁边的男人,然后径直往前走。
不少男子也偷偷投去视线,也只敢偷偷瞄一眼,如此绝色倾城的女子着实少见。
萧辞神色一直算不得上佳,但到底还是未让她蒙面。
因为她今天似乎很开心,笑了很多次。
或许他平时不该如此拘着她,孩子固然要紧,但到底没有她重要。
“苏州那边夜夜都是如此热闹,但是爹爹都不让我出门,便是出门也需得蒙面,我记得那次还遇见了世子,不过他太野蛮,还抢了我的面具,我们那民风保守,一般大街上不会出现这种登徒子,但是我看得出他并非普通人,想着得罪不起便也没让把他抓起来。”
宁栖一边走在前面回忆着往事,以前觉得对方见色起意,但如今想想霍冗也是个至诚之人,被自己拒绝后也没想过用强权欺压,还肯发奋图强去参军。
绎风在后头咳嗽了几声,也不去看他们皇上的脸色。
他仿佛明白了为什么皇上要给华阳郡主和世子赐婚。
好似想起了什么,宁栖突然回过头,一边牵住男人的手,浅笑盈盈的望着那张略显隐晦的轮廓,“不过他怎么能和相公比。”
那声软软的相公宛若夜风拂面,萧辞眉宇舒缓些许,“我怎么记得他去太守府提过亲?”
四目相对间宁栖很快就移开了视线,一边盯着自己的兔子花灯,“所以我未曾答应呀。”
绎风不自觉慢了几步,继续警惕着四周。
握紧掌心的小手,萧辞顺势提过那顶兔子花灯,声音低沉,“可你也未曾答应我。”
“……”
因为没有用朕,距离感也少了几分,但宁栖没想到他会翻旧账,那时候她从未想过进宫,何况是没名没分的跟着进宫,总觉得她爹的事可以挽救,没想到最后会变得那样。
想到她爹,她神色又淡了几分。
男人将人拉近身侧,声音温和,“过去的都已经过去。”
看着他手里的花灯,好似格外突兀,宁栖抿了抿唇到底还是没有说出来,为何他觉得自己提一个花灯也会累着?
一路来至人最多祈桥附近,上面全是年轻男女,相互在桥梁下的大树上绑着红绳,桥底的水面也飘着美轮美奂的荷花灯,远远望去格外好看。
宁栖也未靠近,毕竟人太多,若是有什么冲撞怕是得不偿失。
而且她也不觉得她们皇上是会做绑红绳这种幼稚事的人。
“主子和夫人可要去试试?”
绎风不知从哪拿来了两条红色丝带,夜色下显得格外艳丽。
宁栖正欲拒绝,却见一只骨节分明的大手突然接了过来。
她定定的望着旁边的人,“皇上……”
萧辞余光一瞥,“不是叫相公?”
绎风默默又走远了几步,其实他也只是试探性拿了两条,并不觉得皇上会是做这种事的人,没想到还是他想岔了。
莫名脸上有些发烫,宁栖并未接过红丝带,“那边人太多,我够不着,相公替我绑上就好。”
似乎也不在意她的使唤,萧辞很快便不知不觉靠近了布满红条的大树,许是身形高,还绑在了一个极少人碰到的树枝上。
夜色下男子好似融入了黑夜,宁栖立在那静静的望着这一幕,心间似有什么微微触动,耳边却响起几个女子的低语声,一个个都两颊泛红的望着大树那头。
她莫名心中有些不愉,待男人靠近后,不由上前几步牵住他手,“我累了,相公回府可好?”
她们皇上太过招蜂引蝶,不宜招摇过市。
突然觉得自己何时变得如此幼稚,她立马又想把手抽回来,却瞬间被人握紧在温热的掌心。
“可要找个地方歇会?”他目光牢牢锁定在女子身上。
觉得李嬷嬷的草木皆兵就是从她们皇上身上传来的,宁栖目光一顿,“相公是担心我,还是担心孩子?”
作者有话要说:以后每天都只有一更,我会尽量让字数多点。
我可能没得救了,每天只想写腻腻歪歪[捂脸]
第49章 动怒
似未想到她会有此一问, 当对上那双认真的明眸,萧辞唇角抿着一个几不可见的弧度,“有何不同?”
一边夺过那顶兔子花灯, 宁栖扭过头神色如常, “并无不同。”
女子径直走向人群, 绎风连忙跟了上前,这个时候显然皇后娘娘的安危更为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