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买凶呢?”
“下午我初步筛查过她的网络足迹、通讯记录。”柳至秦说:“没有异常,基本可以排除买凶这一可能。”
曲值叹气,“这案子悬。”
“徐玉娇的案子更悬。”张贸道:“刚才我去审邱大奎,问他榔头之类的工具平时放在哪里,他说放在窗外的木箱里。我去看了,木箱确实在窗外,里面乱七八糟放了一堆工具。”
“平房的窗外?”花崇回忆一番邱家平房的结构,“那岂不是所有经过的人都可以取放榔头?”
张贸说:“是啊!他说那箱子都摆外面好几年了。”
花崇扶住额头,一时间徐玉娇和唐苏两个案子的疑点在脑中互撞。忽然,下午一个因为尴尬而被放掉的细节重新显露出来。
他目光一紧,倏然看向柳至秦。
碰头会结束,队员们散去,曲值没走,拦下花崇继续讨论两起案子的疑点。柳至秦看了看两人,旋即起身出门。花崇以为他走了,不久又见他回到会议室,手上还提了个附近便利店的塑料口袋。
曲值快被一连串的“锤杀案”闹疯了,跟花崇抱怨回家打个盹儿都梦见自己后脑勺给人开了瓢。柳至秦将口袋递上去,两人各自在里面挑出爱喝的饮料。曲值拿了冰红茶,花崇打开一瓶汽水,剩下一瓶矿泉水是柳至秦自己的。
曲值灌下大半瓶冰红茶,心情稍微平复了一些,抹了把脸打算回重案组办公室,冲柳至秦疲惫地笑了笑:“谢了啊小柳哥。”
柳至秦一抬手,“没事。”
待曲值离开,花崇一边收拾桌上的资料一边说:“怎么走了又回来?”
柳至秦放下喝了一半的矿泉水,随手拉开一张靠椅,“你不是有话想跟我说吗?”
花崇抬头,“嗯?”
“开会时你看了我一眼,那一眼有点特别。”柳至秦坐下,“我猜你可能有重要的事跟我说,就没走。”
花崇略惊。他的确有事要跟柳至秦说,但他没有想到对方居然如此敏感。
柳至秦玩着瓶盖,淡笑着说:“告诉我没有白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