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又黑了,痕检那边尚未查出结果,整个科室都在加班。重案组这边,众人也仍在忙碌。
花崇走出办公室,独自靠在走廊的墙上。
孟小琴,孟小琴。
这个名字就像咒语一般,在他脑子里挥之不去。
夜已经很深,他抽出一根烟,叼在嘴里,没有点燃。
在道桥路的摸排几乎可以说没有进展。邱大奎坚称没有杀害徐玉娇,那么必然有人将徐玉娇一案的凶器榔头悄悄放在窗外的工具箱。但住在周围的居民却说,近期没有看到可疑者出现在邱大奎家附近。
花崇闭上眼琢磨。
出现这种情况无非两种可能:第一,凶手隐蔽得极好,运气也好,确实没有人看到“他”;第二,居民们在撒谎,在集体包庇凶手。
花崇摇摇头,很快排除第二种可能。集体犯罪的案例不是没有,但非常罕见,道桥路居民不存在集体犯罪的动机。
深夜的走廊很安静,花崇离开倚靠的墙壁,开始来回踱步。
有没有第三种可能?
有人看见了凶手,却没有意识到?
花崇脚步一顿,居民们的回复充斥耳间。
“没看到什么可疑的人,真的没看到。”
“邱大奎家那条巷子来来往往都是人,可疑的人?没有没有!”
“警察同志,你真是为难我老婆子,上下过路的都是街坊,我可不能随便乱说。”
……
如果凶手正是长期生活在道桥路的人,那“他”经过邱大奎家,对周围的居民来说,就根本不算什么稀奇事!
花崇心跳加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