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又在說謊了,如果你真的有視頻,肯定已經呈堂上供,而不是在這裡嘰喳。」林凹權自以為天衣無縫,但這句話讓他露出破綻。
於濁僅笑:「我只是想先來通知你,你們不是喜歡玩嗎?我奉陪就是了。雖然不知道你的家境怎麼樣,但只要有個家,家裡的長輩大抵都容忍不了堂堂廳斯奈學生竟然用這種下三濫手段傷害女同學吧?」
申溯垂在身側的手指動了動。
於濁僅:「我要的不多,只是想知道誰傷了申溯。給你一晚上考慮怎麼樣?如果明天早上八點你沒有給我答案,那麼我們就從學校官方帳號的推文開始,先輿論造勢有一個惡魔做了傷天害理的事,然後引導同學們猜測,大家的辯論熱情肯定高漲。你覺得這個提議怎麼樣?」
林凹權冷臉:「你為什麼這麼在意是誰動的手?就沒考慮過我們都是嗎?」
「你們確實都是罪魁禍首,一個都逃不掉,但是你不覺得很有趣嗎?揪出最惡劣的那個,然後扯掉他的尖牙利爪,把他摧毀後丟進另一個集體,讓他也嘗嘗被欺負的滋味。」
林凹權覺得一股涼意竄上脊梁骨,天台上於濁僅看到申溯受傷後失控的樣子仿佛又重現,甚至更加鋒利,更加讓人生畏。
「好好考慮一下吧。」於濁僅轉身就走,繞過拐角那一剎那長吁一口氣,應該沒有露餡吧?
現在又該到哪去弄個視頻來?
上自習之餘他都在思考這個問題,連姜劣第二節晚自習離開時柔情地看了他好幾眼都沒接收到。
第三節晚自習結束,陸譯煒在後門等他,自從和於濁僅、申溯產生關聯,陸譯煒也淪為了獨行俠。
陸譯煒說:「向陽說讓我把這個轉交給你。」
於濁僅接過信封,「他還說了什麼嗎?」
「沒有。」陸譯煒跟他一起下樓,「你什麼時候和向陽認識的?」
於濁僅淡淡:「之前參加創新大賽一起備戰過。」
「這樣啊……我沒接觸過他,原來他也有脆弱的一面。」
於濁僅偏頭:「什麼意思?」
「我見到他的時候他整張臉慘白,眼神破碎,像是生病了。」
於濁僅想起中午發生的荒唐,腦海閃過兩個男的親密接觸,難道說向陽……
不,不該隨便猜測,這對他很不公平,而且從中午的肢體衝突來看,向陽分明生龍活虎。
於濁僅沒再說話。
陸譯煒看著信封好奇,「你們又要參加創新大賽了?」
「可能是,很多決定都是他們先商量。」於濁僅看著他,「如果有,你要不要和我組隊?」
「還是不了,我這智商水平還差個十萬八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