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突然想起時瑾的話,他說姜啟正曾把姜劣關到地下室,昨晚上接走他的會不會就是姜啟正,姜劣有沒有被怎麼樣?
「怎麼了?」不再掙扎,於濁僅攥著他的校服領口,有些慌亂,「姜劣,是不是出什麼事了?」
姜劣搖了搖頭,像是委屈極了。
於濁僅更加不安,近乎哄著,「跟我說好不好,嗯?跟濁僅說。」
姜劣捧著他的臉摩挲,嘴角卻噙著笑。
於濁僅猛地攥緊他的領口,「你耍我?」
「哪有什麼耍呢?」姜劣咧著嘴角,擒住他的亂掙的右手壓回牆上,下一秒卻又是哀憐,「濁僅……」
叫得於濁僅鼻尖泛酸,「姜劣,你告訴我!」
姜劣卻只是湊近,讓他不要說話。
於濁僅臉色冷下來,姜劣根本就不會主動說什麼,這樣耗著只是沒事找事,讓關係更加混亂。
姜劣隔開一些,盯著於濁僅避開不看自己的視線,腳步上前,膝蓋抵進□□。
於濁僅仍舊冷峻。
姜劣輕嗤了聲,「沒有感覺啊?」
於濁僅一言不發,眼睛空空地看著晚風帶起的飄動窗簾。
姜劣放開他的右手,將人摟緊貼,嘴角欲吻上側臉時於濁僅側開了,於是吻落進頸側細膩的肌膚。
於濁僅用手背推他胸膛,「姜劣。別鬧了。」
姜劣看了他一眼,直直吻上他的唇。
於濁僅雙手推拒,卻被牢牢禁錮,只好撇開臉,壓低了聲音,「……你到底想怎麼樣?」
姜劣腰間的手上移攬著他的後腦勺,固定住後吻住上唇,趁著嘴角開合闖了進去。
於濁僅無意識回應了一下,姜劣像被觸到了什麼開關,強勢地扣住他的右手壓回牆上,唇好似不安地停留在嘴角,安撫般讓對方什麼都不要問。
於濁僅看著他閉上的眼,迷戀的神情,不復以往在一起的時光里那永遠的恣肆。
心猛地揪緊,眼角流下淚。
姜劣摩挲對方右手手腕處的手繩,閉著眼蹭他的鼻尖、眼睛、額頭,流連著,生怕手中的寶物遺落。
於濁僅鬆開緊攥校服領口的手,沉浸在他所給予的溫柔里。
「……我的姜劣」
於濁僅猛地一怔,是自己的聲音,循著聲源扭頭,是手繩上的原板,錄了那天姜計銘割傷右手腕後自己暈倒前說的話。
「……要永遠平安順遂,永遠和濁僅在一起。」
姜劣吻到他的嘴角,貼上他的唇。
錄音還在繼續:
是老太太的聲音,「孩子!沒事吧?誒,學生,你看一下他,我去巷口看救護車怎麼還沒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