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王子赫连洪笑道:“这是大历来的太子殿下。”
赫连漪立刻做出一副娇羞不胜的神态,伸出一双白生生的小手,想同太子拉手,却又不好意思的收回,只屈膝施了一礼道:“太子殿下。”
只是她缺乏小女孩的稚气可爱,这般姿态实在与她不相宜。
元祯微微点头,并不看她,快步来到傅瑶跟前道:“阿瑶,原来你也在这儿,怎不在帐里好好休息?”
“母后请我来见客,我总不好推脱。”傅瑶微笑道。
元祯捏了捏她的手背,只觉凉意沁肤,不免皱眉道:“手这样冷,也不多穿些衣裳。”
遂解下大氅披到傅瑶身上,向赫连洪道:“王子,令妹既已见到,孤就先回营了。”
赫连漪眼看着一双璧人离去,目光只胶着在元祯身上,她见多了北蕃的莽夫,猛一看到这样清俊逼人的,忍不住心旌摇荡起来。
赫连洪在她圆润的臀部揉了一把,嬉笑道:“怎么,这么快就看上人家了?”
“哥哥胡说什么,我哪是那种不知廉耻的人?”赫连漪娇嗔道,却不抗拒,反而趁机攀上赫连洪的腰,两个气喘吁吁的交缠起来。
漆黑夜色助长了他们的胆气,模糊中只能看到两个交叠在一起的影子,赫连洪解开妹子的衣裳,在她细嫩的皮肉上恣意妄为,脑子里却不禁浮现出方才那女子的身影:那实在是个美人,瘦是瘦了点,可是不减其风韵,何况还是堂堂大历太子妃,若能叫这样的美人屈服于他身下,该是何等乐事。
*
一路上,傅瑶留神打量元祯的模样,看他有没有被赫连漪的肉体引诱——适才傅瑶看得很清楚,赫连漪打招呼的时候,有意识的将胸脯向前挺了一挺,两团白肉呼之欲出,那情形简直如地震一般。
回到帐里,元祯才问道:“阿瑶,方才你为何盯着孤看?”
傅瑶自己内心挣扎了半晌,才老实问道:“殿下觉得五公主如何?”
尽管自认赫连漪容貌不足与自己相较,可是面对那一对炸弹,傅瑶还是不免有些自卑。
元祯“唔”了一声,“挺好看的,身材也很饱满。”
傅瑶瞪大了眼,亏她还以为元祯是个正经人呢,没想到还是被那一对大胸勾引了去。遂下死劲捶他,“你这流氓,还说对我始终不渝呢,这么快就变心了。”
元祯摁住她两只胳膊,无奈道:“没办法呀,我总不能捂着眼。”
那两团肉块几乎遮挡住人的视线,他就是想不瞧见都难。
傅瑶气咻咻道:“旁人都说她是北蕃第一美人,殿下是否也如此想?”
“管旁人怎么评判,在孤心里,只有你才算得美人。”元祯说着,将她按到榻上,一只手伸进她上衣领子里,握住她小荷萌芽般尖尖的乳,“比起北蕃的第一美人,孤更喜欢你这样的。”
原来元祯还是个小胸控,不过傅瑶眼下可不想让他得逞,行路出了一身腻汗,至少也得洗个澡再说。
傅瑶从毡垫上起身,慢条斯理的穿好衣裳,任凭元祯看得干急眼,心里不免得意:论起含含蓄蓄的挑逗,那位五公主可就差得远了。
不过赫连漪适才大放厥词,说有能耐惩治傅家,傅瑶不得不惊讶她哪来的底气,便问道:“五公主很受北蕃王宠幸吗?”
“不知,只听说她与大王子赫连洪甚为要好。”元祯懒懒道。
原来如此,怪道两人见了面那样亲切,听元祯的话头,那位大王子仿佛还是特意来寻妹妹的。
不过好在也只是一个大王子,比不上北蕃王声威夺人,傅瑶的担心去了几分。
元祯停了一停,微微皱眉道:“也有人说,她与大王子之间仿佛有些不清不楚。”
傅瑶的嘴张大得能塞下一个鸡蛋,是她理解的那个意思吗?现实的德国骨科?
“这也没什么稀奇,五公主的名声本就不怎么好听。”元祯语气平平,“孤还听到些流言,说这位五公主的娘本是一位王公的姬妾,被北蕃王看中了强纳入宫的,不到七个月就生下她,谁知道里头有些什么鬼名堂。”
经过方才的震惊后,这番话反倒比较好接受了,看来这北蕃王室也是乱得厉害。傅瑶反倒因此放心,北蕃人或许不在乎名节,可大历乃礼仪之邦,最看重的就是这个,赫连漪想将她那一套吃开,看来不怎么容易。
她同时也惊讶于元祯打探信息的能力,这才多大会功夫,他就将北蕃内部的瓜葛摸得一清二楚。赫连漪想在他面前扮演清纯玉女,看来难度非常之大。
次日便有北蕃王组织的骑射。
傅瑶来到女眷们等候的专场,就看到围场之中,英姿飒爽的男儿们已列阵以待。其中哪些是北蕃勇士,哪些是大历子弟,一眼就可以瞧得分明——大历尚文,世家子弟多瘦削些,北蕃人见了这般,一个个脸上露出轻藐之态,显然已认为胜券在握。
昌平扯了扯她的衣袖,向旁边努了努嘴,“你瞧,她也来了。”
傅瑶循着她的目光看去,就见赫连漪也在观猎的人群中,她穿着一身绷得紧紧的衣裳,衬得身材凹凸有致,还有意将胸脯搁在围栏的木桩上,整个视觉效果非常震撼。
第111章 赌约
元祯也在入阵的队列中, 乌发系作一束, 头戴金冠, 端的如芝兰玉树般挺拔照人。
赫连漪一心扑在太子身上, 傅瑶则紧盯着赫连漪的背影, 再一次确定这女子的图谋:她果然对元祯有意。
正看得入神, 傅瑶忽感觉有人轻敲她的肩膀,回眸一瞧, 便看到江诚如笑吟吟的看着她:“太子妃近来可好?”
他乡遇故知,乃人生一大幸事。傅瑶与江诚如虽非深交,可有了江太后这一层联系, 无形中便亲近了几分,喜道:“你怎么来了?”
江诚如面含薄嗔,“我既已嫁来北蕃, 不在此处还能在这儿?”
傅瑶本意是问她如何来观猎, 不想江诚如一扯便扯到他乡故乡上头,虽是答非所问,话题反而便熟稔了。
傅瑶便拉了她的手亲切问道:“你在此地过得如何?”
其实看江诚如的面相便能看出来,她向来是波澜不惊, 什么也动摇不了她的意志。赫连治纵是一块顽石, 迟早也会被江诚如这条藤蔓紧紧缠住。
“很好。”她笑道,“我只是有些牵挂太后娘娘,不知太后凤体是否康健。”
江太后年纪老迈,自然比不得年轻人的身子,偶有咳嗽风寒也是难免。可是傅瑶自然只有拣好听的说, “太后娘娘身体很结实,你不必担心,她倒是怕你在北蕃人生地不熟,过得不好,托我代为问候。”
江诚如眸中有泪光莹然,“劳太后牵挂,可恨我不能长侍太后身侧,太子妃,劳你回去向姑祖母转达,我过得很好,实在不必忧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