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恺撒的脸阴得吓人,腾地上了车,整个车厢随着他的进入突然变得无比逼仄,欧文觉得自己有点呆不下去了。
“额头这么烫!退烧药吃过了?”他语气中难掩的恐慌与急躁把三人吓得大气不敢出。
“吃过了,已经服下有一会。”欧文擦了擦额上的汗,其实这车厢对他来说已经足够暖和了,只是公女这体格实在柔弱,再加上长途跋涉,体力透支,生病也是可以预见的。恺撒接过他手中的药水看了一眼,挑眉问道:“就这吗?”
欧文仿佛做错事的孩子,弱弱地答道:“只带了这种,通常服下就有效果的……”之前出远门时,府上仆从但凡有个头疼脑热,吃了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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药,没有不好的。可眼下这小公女身娇体软,是他所不熟知的另一个物种。
“你把她看好,我去找药,很快回来。”恺撒旋即转身出去,临走前那个眼神让欧文立刻明白了他没说出口的话:要是她出什么问题,你就完了。
欧文跟出去想叮嘱几句,才发现他只穿着一身单衣,连大氅都没披,已经翻身上马,消失在茫茫的夜色中。
这荒郊野岭的,周边又没有城镇,大公能去哪里找药呢?欧文不敢问,也不敢想。以他对主人的了解,他必定又是要铤而走险,去做一些人力不可为之事。公女对他来说何等重要,他定是要豁出命的。
“这可怎么办才好,为什么烧还没退呢!”菲奥娜直抹泪,不停地用温热的帕子擦拭着奥菲莉亚的前额和手心。小姐小时候大病过一场,后来遍请首都的名医,好不容易才治好。
这冰雕玉琢的身子,就像花瓣一样,下一场雨都能打碎,看着她迷糊中紧闭的长睫微微颤动,殷红的唇瓣间仿佛逸出呼唤声,起初是叫着“妈妈”。想到这个可怜的孩子从小没有母亲陪伴,菲奥娜哭得双肩都颤动起来。
欧文正打算上前安慰,刚靠近些,就听着从那虚弱的小人儿口中喊出的名字,令他脊背一凉。他听得真真切切,那分明是叫着“路德”。
在场三人面面相觑,车厢里顿时鸦雀无声。突然,欧文发现刚才后背的凉意,正是因为身后的车门被拉开了,手执着药草的恺撒正如同城墙般堵在门口,天太黑,看不清他的表情。欧文顿感大事不妙,轰鸣声在脑中炸开。
他听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