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修儀被他盯得緊張又歡喜,有意的挺了挺胸前——她在寢衣里做了點手腳,好使那處看起來更飽滿圓潤。
楚源收回視線,淡淡說道:「如今天寒,你穿得也太單薄了些。」
「謝陛下關懷,臣妾不冷。」蘇修儀一面說著,一面卻忍不住乾咳了兩聲。這咳嗽倒並非出於做作,而是風寒的前兆:可是沒法子,若衣衫太臃腫了,怎能顯出才女的氣質?那顧笙簫之所以一進宮就得蒙聖寵,還不是憑她那副仙女般清麗的體態麼?
當然,仙女動了凡心也免不了偷人,那是她自己找死。可蘇修儀猜測著,皇帝縱對顧笙簫失望,口味應該不會有太大的變化,自己有意模仿著,或許就能取其位而代之。
這就是她今日冒著寒風來梅園的目的。
蘇修儀緊張的期待著,誰知皇帝卻只是嫌惡的皺眉,「你不怕著涼,朕倒怕慧慧被你過了病氣,還不快滾回去!」
又喚來崔眉道:「蘇修儀病體未愈,命人送她回宮。」
蘇修儀花容失色,她的病其實已好得差不多了,可皇帝這麼說,分明是要她多養些日子——也許是養一輩子。
怎麼會變成這樣呢?
連喬看著這位美人慘白的小臉,心裡忍不住默默嘆息:蘇修儀病得太久,信息庫也落伍了,她只知顧笙簫失寵,卻不曉得其中具體經過,她若知道那塊手帕的事,今日必定不會穿一身翠衣前來,無巧不巧的,上頭還繡了幾片蒼翠的竹葉。楚源方才哪裡是在欣賞她的衣著,分明憋著一肚子火呢!
就算她真能將顧笙簫的韻味學個十足又如何?皇帝對顧笙簫不是惋惜,而是憎恨,蘇修儀學得越像,皇帝只會越厭惡她,又怎會願意她在眼前呢?可見即便勾引皇帝也得選對法子,否則便是東施效顰,甚至引火自焚。
蘇修儀已被侍衛拖走,楚源臉上一絲動容也無,只溫然執起連喬的手道:「不必理她,咱們且逛咱們的。」
若是不考慮三宮六院的背景,憑皇帝此刻溫情脈脈的舉動,連喬覺得她的處境應當是幸福的,幸福得有些不真實。可是她也明白,即便皇帝對她再好,亦如鏡花水月一般不可依靠,不知道什麼時候就會破碎。未來尚且虛無一片,連喬又怎能讓自己滿足於現在的假象呢?
她交叉著抓緊皇帝的手,幾乎用盡十分力氣。唯有如此,她才能提醒自己是如何費力在世間掙扎,其中辛苦,遠非眼前的男人所能體會。
楊盼兒站在一株高大的羅漢松下,遠遠看著垂頭喪氣的蘇修儀,輕嗤道:「真是愚不可及!拖著病軀跑來引誘陛下,以為吟兩句詩,就能引來陛下注意麼?也不照照鏡子,憑她那模樣也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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