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朕不逗你了,怎麼說也是以後的事。」楚源輕咳了咳,似有如無的往她下溏淉篜里處瞟了畩澕獨傢一眼。
連喬頗覺無語,她覺得皇帝大概真是憋狠了,儘管他大可以往旁人宮裡去,連喬並沒有逼迫他留在這裡。
楚源正經的時候也能十分正經,他說道:「太后原說為祈禱你這一胎平安生產,要從相國寺請幾位有名的高僧來做法事,朕倒覺得不必。」
連喬忙道:「臣妾也不喜歡諸多紛擾,惟願清清靜靜的養胎。」
她不知道孫太后安的什麼心,但即便是一片好意,連喬也覺得難以接受。連家就是被孫家人告發才毀於一旦的,若再由孫太后請的人來做法事,連喬看著都覺心裡堵得慌。
楚源想必也是這樣認為,點頭道:「那好,朕便代你謝絕太后的美意。」
他將一隻手掌貼在連喬腹上,輕聲說道:「再有兩三個月,這孩子就該出世了吧?」
仿佛是疑問的語氣,又仿佛不是。
連喬只能用微笑回答他。她對這個孩子,原本抱有極大的期待,現在心思反倒漸漸淡了。反正連家已經覆滅,她的存在不足以構成威脅,那麼無論這個孩子是男是女、是好是壞,都不會有太大影響。
但楚源顯然傾注了極大心力,他慎重的道:「朕希望是個男孩兒。」仿佛怕連喬會錯意,又直起身朝她笑道:「咱們已經有了一個女兒。有兒有女,才算得一個好字。」
「是,臣妾也認為如此。」連喬的笑容挑不出半點錯處,她由著皇帝拉起她的手,在手心裡輕輕吻了一下。
不管怎麼說,連喬今後的路子已漸漸明晰起來,不需要為生死擔驚受怕,但是她亦不能鬆懈。即便為了兩個孩子,她也必須牢牢抱緊皇帝這棵大樹。宮裡的女人皆是如此,不管出於什麼理由,都要活,並且儘可能讓自己活得更好。
最艱難的時候已經過去了,剩下的,只是如何讓自己融入後宮這個大染缸中。
正月初一日,連喬陪穆皇貴妃等人應付完那群來參拜的命婦,方才懨懨的得以回宮。剛到怡元殿門口,連喬就發覺下腹傳來一陣陣的酸脹熱意,趕緊讓紫玉去請太醫和穩婆過來。
紫玉沉浸在新年的熱鬧里,先還一臉懵懂,隨即一激靈清醒過來,主子怕是要生了,於是怡元殿的宮人紛紛忙亂起來。
在喧騰的炮竹聲里,小皇子發出了他生平的第一聲啼哭,聲音洪邁入耳,連鞭炮都壓不過去。
穩婆們都笑說:「咱們接生也有好多回了,還是頭一回遇到這樣結實強健的主兒,倒真是稀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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