耿氏眼珠一轉,拉著鈕祜祿氏手道:「你可知方才側福晉為何那般熱切?」
鈕祜祿氏搖頭,前世她根本不知道這號人物呢,甫一聽說側福晉進宮,還以為是當年的齊妃李氏,見了面卻完全不像——她記得四爺偏愛小白花似的美人,嬌滴滴的、越內秀越好,莫非轉了性了?
耿氏道:「豈不聞笑裡藏刀四個字?聽聞側福晉在貝勒府里一手遮天,連福晉那拉氏都被擠兌得沒地方站,她自然不願有人跟她爭奪寵愛的。」
鈕祜祿氏笑道:「如此,她更不該待我好了。」
耿氏咬著嘴唇,神神秘秘道:「這就是她的心術了,與其來個容貌手段遠勝於她的,倒不如你這樣老實的方便拿捏,先想法子將你賺入府中,再慢慢收拾,你孤身一人,又沒個膀臂,即便被她磋磨死了,怕是也沒處伸冤罷。」
說來說去,還是想自己扶她一把。鈕祜祿氏沒料到耿氏年輕時會是這種德性,她跟耿氏雖是同批進府的,起初卻交往不深,後來經歷了齊妃年貴妃種種起落,倒是生出幾分患難與共的感情來。耿氏的確生得比她強,但,有什麼用?她那點向上爬的心機,四爺一眼就看明白了,到最後也不過落得困鎖深宅的下場。
那樣的日子,一眼就能望得到頭,鈕祜祿氏不勝唏噓,難道重來一遭,還要活得跟雕塑一樣麼?
面對耿氏的殷切,鈕祜祿氏只淡淡道:「妹妹的意思我明白了,我會留意提防的。」
耿氏自以為得了意,扭著纖腰一步三晃地離去,她才不會傻到本末倒置呢,就算投了德妃娘娘的緣又如何?入府之後朝夕相對的可是四爺,男人可不會喜歡毫無風情的女子。
她這種自以為是的風情倒不討厭。鈕祜祿氏忍俊不禁,想起自己當了太后之後想請耿氏賞臉跳支舞兒,耿氏總是扭扭捏捏的,沒準還覺得自己作踐她呢,但她只是單純欣賞而已——紅顏未老恩先斷,她也好,耿氏也罷,著實都不該埋沒在重門深鎖的宮禁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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