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門口侍奉的女婢連忙屈膝行禮:「見過娘子。」
「師父呢?」
「大娘子如今正在裡面面見幾位先生。」女婢如實的回答:「前些日子大娘子寫信給主人, 告知昌邑人手不足, 於是荀先生便寫信邀來了一些同窗, 如今大娘子正在與那幾位先生說話。」
「哦?」呂玲綺心說她在城門口怎麼沒看見有人過來?
又一想,才瞭然的錘了錘手心:「怪不得師兄一大早去東門那邊兒呢, 感情那些先生是從東門入城的?」
女婢手指抵著唇,羞澀的笑了笑:「這婢子可就不知道了,若不然娘子去問問龐公子?」
「那還是算了,前幾日與師兄切磋時受的傷還沒好呢,我可不想找罪受。」
呂玲綺想到前幾日被龐統壓著打的情況, 頓時覺得身子又開始疼了。
「婢子的阿兄在軍中得了瓶好用的藥油,若不嫌棄的話, 等晚間婢子為娘子揉揉肩膀可好?」
「哇, 那感情好, 你可別忘了。」
「婢子不會忘的。」
「師兄的治療雖說好的快, 可那藥的滋味實在難言。」呂玲綺臉色一苦, 惹的那女婢又是一陣嬌笑來。
一直站在後面默不作聲的馬超:「……」
不知道為什麼,雖然眼前的畫面很和諧很美好,可他就是覺得哪裡怪怪的。
「你又在後面說我壞話,看來是打的少了。」就在兩個人說話間,一個帶著幾分冷意的聲音在不遠處響起。
呂玲綺的身子頓時僵住了。
馬超瞬間轉頭,驚訝的瞪大了雙眼。
只見身邊不知何時站著一個少年模樣的男子,他身穿丁香色衣裳,腰間別著根怪異的毛筆,面容說不上英俊甚至有些丑,唯獨膚色,十分的白皙。
「二師兄。」呂玲綺的氣勢瞬間頹了頹,討好的笑了笑:「我可沒說你壞話。」纖細的手指猛地指向女婢:「不信你問她?」
「是,將軍什麼話都沒說。」女婢突然猛地挺直腰背,一股子軍中氣勢勃發出來。
龐統冷笑一聲:「呵,她是你的兵,自然向著你說話。」
然後目光順其自然的飄到馬超身上:「這位是……哪一脈的?」
「不知道呢,要是測出來是蒼雲一脈的就好了,畢竟咱們這一脈就缺男弟子。」
「嗯。」龐統隨意的點點頭:「只要不是萬花就好,我可沒興趣再帶一個。」
說完,便越過呂玲綺直接走了出去。
呂玲綺『嗤』了一聲,滿是酸意的嘟囔道:「不就是教導小師弟嘛,有什麼了不起的。」
旁邊的女婢頓時用複雜難言的眼神看向呂玲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