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這世道講究的是『身體髮膚受之於父母』,割肉……這可是和酷刑劃上等號的。
「你們這些騙子,快滾,我兒子不能割肉。」老婦人轉身抄起木棍。
「娘。」
那男人連忙喊道,站起來瘸著腿抓住老婦人:「我這腿本該廢了,如今有這際遇,倒不如讓她們試試。」說著,又對著她們無奈的笑笑:「只是這……家中無有五銖,我……」
「不礙事,只要你願意相信我們,我們不收錢。」糜蟬對著男子笑了笑。
男子狼狽的側過臉。
老婦人雖說不同意,可卻不想讓自己的兒子死,只能看著那個粉衣女子手裡拿著一把小巧的刀,割掉了自家兒子腿上的腐肉,然後撒上了藥粉,用綢布將他的腿裹起來。
兒子因為疼痛而昏厥了過去。
老婦人得知他們紮營在城東,熬了一夜,旁邊的鄰居整夜的在城門口蹲著,生怕這群人半夜跑了。
卻不想第二日男子醒了,身上的燒也退了下去。
老婦人這才腿一軟,整個人跌坐了下去,好似這樣才活了過來。
「活神仙啊,我兒子也病了,求你們去看看我兒子吧。」
「求求你們了,看看我夫君吧。」
「還有我娘子,我娘子懷胎十二月,孩子未曾臨盆,求求你們了……」
隨著男子的醒來,百姓們衝到營地門口,齊齊的跪拜在地。
「你們莫要擔憂,我們會留一個軍醫在這裡,你們哪裡不舒服直接找她即可。」糜蟬轉頭對身後的徒兒說道:「你這些日子務必保護好你秀坊師妹。」
「是!」
等她們拔營離開後,那些百姓才簇擁著這留下的兩個弟子往鎮子裡走去。
「活神仙啊,居然都不收我們這些老百姓的錢。」
「莫要這般說,我們可不是神仙。」七秀弟子宛然一笑,身上的粉衣隨風飛揚,颯颯作響:「我們的師祖才是真的神仙,你們若是真想感謝的話,不若在家中供奉司農仙。」
「小娘子說的司農仙……」
「正是如今的豫州牧,曹公嫡女,她才是司農仙。」
豫州牧!
在場的豫州百姓頓時譁然。
「前些日子,師祖早已預知蝗災之事,她手書通告天下,卻因泄露天機而昏迷不醒,後陛下奉出玉璽,天降仙鹿,才將師祖救醒了過來,後師祖算到豫州民不聊生,便同陛下請命來做這豫州牧,鄉親們,你們要好好活著,好日子就要來了,凡是司農仙所到之處,都會風調雨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