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父——」
風來吳山過後,依舊還有好些人活著,他們出來劫糧草本來就是打的急行軍,他們頭一波攻擊不過,自然不能讓這些糧草兵反應過來站起來和他們戰鬥,畢竟刀劍無眼,能無傷打過的,誰也不想和他們真刀真槍的拼。
於是這會兒就輪到糜蟬上了。
那些天策弟子特別利索,手裡拿著長·槍一挑一個準,直接將他們送做了堆。
糜蟬三段藏劍小輕功衝進去,二話不說就來了個風來吳山。
糜蟬的內勁與普通弟子的區別一下子就看見了。
她身上不僅僅有自己修煉出來的,還有當年畫卷中的那一股子精純的內力,一個風來吳山指的上剛才所有的藏劍弟子。
等她手裡拿著重劍停了下來,將重劍往地上一插,伸手揉揉自己的肩膀。
「一個個檢查,看有沒有活口。」
隨著冰冷的詢問一出,所有人都忙碌了起來,天策弟子已經習慣了這樣的血腥,直接一具具屍體翻看著,要是有沒咽氣的,直接補上一刀,藏劍弟子直接將這些人身上的鎧甲武器扒下來,全部裝進了一個梨絨落絹包,七秀弟子也拿著梨絨落絹包將那些糧草軍備全部都收繳了起來。
唯獨那些運送糧食的馬匹,被七秀弟子徵用了。
她們來時騎的是天策的馬,兩人一匹,雖說有些擠,倒也能湊活,但是每天面對著天策弟子哀怨的眼神,她們的心理壓力也很大。
於是,這些馬本是被藏劍弟子人手一匹給牽在手上,最後在七秀師妹的注視下,硬生生的鬆開了手指。
他們表面還是笑眯眯的。
轉頭就抱著天策好友哭了,心說想要一匹屬於自己的馬怎麼這麼難呢?
天策好友能說啥呢?
只能摸摸他們的腦袋,然後大方又心疼的再次讓出自己的半匹馬來。
糜蟬這邊兒速度很快,天還沒亮就拿了東西跑了,留下了一地屍體,要麼說這些人也是真的損,他們將這些人排排放好了,還將他們用來休息的草蓆蓋在他們的身上,恐怕尋思著要是無人安葬的話也有披蓋的東西。
他們一路快跑,掉頭的十分迅速,衝著豫州汝南郡就去了。
這一次糜蟬直接掛上了糜氏商行的招牌,光明正大的往汝南跑了。
徐州糜氏巨富,又是商戶,手中攥著整個兗州、豫州和徐州的毛皮生意,到了冬日,許多毛皮都要從糜氏手中購買,別的郡或許心中不甘,可到底沒有手段,不能像那三地大規模的養殖兔。
正好如今恰逢入冬,糜蟬帶著這一群人入了汝南也不突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