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本來沒有那麼多毛皮的,後來還是阿婉接到信後,特意差遣馬超送了一批過來才沒能穿幫。
龐統接到糜蟬的信,看完的當時就給燒了。
糧草被劫,糧草兵被殺。
龐統只做不知,依舊一如往常的朝府城跑,袁耀還是老樣子,醒不過來,但是在小大夫的調養下,臉色倒是好了許多,小大夫之前開了藥,讓嫡夫人想辦法給袁耀餵進去。
可袁耀如今昏迷不醒,別說吃藥了,連米湯都難以下肚。
後來餓的臉色發青,呼吸都時有時無了,嫡夫人嚇得昏厥了過去,醒來後拉著龐統想辦法,龐統也損,讓人去殺了頭牛,牛氣管不粗,有韌勁兒,直接煮熟了將一頭塞進袁耀的喉嚨里,然後藥就讓口裡乾淨的小丫鬟喝進嘴裡,然後再渡進那根牛氣管。
還別說,有了這個辦法後,袁耀不僅能喝藥,一些稀的湯湯水水也能吃了。
只是這牛氣管到底用不長,沒用幾天就有了異味,這時候沒辦法也只能再殺一條牛了。
可牛這玩意兒本來就少,在先秦的時候就明令禁止宰殺耕牛,牛繁衍稀少又難養長得又慢,可牛的性命與袁耀比起來又實在微不足道,所以袁耀還沒醒,揚州府內的耕牛就遭了秧。
普通百姓家養不起牛,有牛的都是士族的田莊。
袁術的人跑去強買了人家的牛,人家士族田莊上的佃戶沒辦法,直接告狀告到了士族老爺家裡。
那些士族各個有塢堡有部曲,若不是人數有限,各個走出來都能割地成閥,袁氏本來四世三公的士族大家,揚州城內不少士族都十分推崇他,結果因為這件事,那些士族心裡都有了意見。
這心裡一有意見,許多事情上就能看出來了。
之前很順利就能購買到的軍備糧食如今被卡的很緊,若不是先前已經送出去一批了,如今的糧草之危恐怕就能讓負責後勤的將軍給急壞了,他急匆匆的跑來找嫡夫人。
嫡夫人縱使如今心思全都放在袁耀身上,也知道那些世家的重要性。
連忙修書數封,差遣信使去找那些世家詢問到底是怎麼回事,一邊又將龐統給喚來商議。
龐統思索半晌,才滿臉躊躇的說道:「難不成是因為那些耕牛之事?」
嫡夫人眉頭一蹙:「耕牛?購買耕牛的錢幣不是已經給了他們麼?」
「恐怕不僅是因為此事,夫人當將那些負責此事之人給喚來詢問清楚,是否發生強買之事,若有此事,這些世家心中有不悅也屬正常。」
隨著龐統的說話,嫡夫人的眼神愈發的游離。
很顯然,強買之事嫡夫人並非不知曉。
「也罷,此事我寫信與他們解釋一下吧,耀兒垂危,我也是沒有辦法。」說道袁耀,嫡夫人又是一頓哭,龐統自然又是一頓安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