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婿對女兒這般專情,她也期望著這番專注能長長久久下去。
「你如今還懷著孩子,你心情不好,孩子也跟著傷懷,你若是懂事, 便不要讓我們擔憂。」
阿婉苦笑:「我只是有些擔憂他罷了……」
「再擔憂也不能不顧自己。」丁夫人眉毛倒豎,要不是顧及儀態, 怕是早就錘她腦袋了。
阿婉縮了縮脖子:「知道了。」說著又嘆了口氣:「前些年去哪裡我都跟著, 如今驟然分開, 多少有些不習慣, 而且他要面對的還是袁紹這樣強大的敵人, 擔心是不會少的。」
丁夫人聞言,也不由得沉默了。
最終也只得嘆了口氣:「可這又有什麼辦法呢?」
是啊,沒辦法的。
男人有野心,有能力,妻子是不會成為他們野望的枷鎖的。
不過,悵然是一時的,很快阿婉就恢復了精神,重新投入到公務中去了。
現在豫州雖說百廢待興,但是農桑卻早已恢復,百姓們雖說不至於吃飽飯,但是卻也不怕餓死了,如今也是時候想想稅收的問題了,若是不收稅的話,總不能靠著他們手裡的拿點銀錢來養軍隊吧。
這麼一想,阿婉更加的頭疼了。
這些日子整個寓所裡面氣壓低到賈詡他們幾個都沒心情調笑了。
最後又是丁夫人看不下去了,自告奮勇的來分擔阿婉的事務,她在阿婉懷郭奕的時候曾經暫代過一段時日,如今看到又有機會,當仁不讓的就上了。
袁紹來勢洶洶,上次贖回顏良的事情讓他丟盡了顏面。
也一盆冷水將他從沾沾自喜給潑醒了。
所以他臥薪嘗膽大半年,就為了一舉拿下兗州,若是可以的話,更是將小皇帝攥在手心,袁紹的野心從來就很大,哪怕曹操曾經是自己幼年的好友,如今也成了不死不休的敵人。
袁紹整軍七十萬,揮軍南下,準備消滅曹操。
曹操那邊雖說發展極快,與袁紹卻是不能相提並論,之前阿婉之所以能夠奪回東郡,乃是因為奇襲,若是靠那些普通的兵卒,恐怕還是有一番惡戰,能否大勝而歸則不得而知了。
郭嘉行車數日,在幾個明教弟子的保護下入了許都。
連夜便進了曹府與曹操見面。
翁婿二人一見面,曹操立即將自己剛那的美妾給扔到了一邊,拉著郭嘉便連夜分析戰況。
如今毒士賈詡,謀臣荀攸,都到了陽翟,曹操身邊除卻戲志才與荀彧,還有幾個得用的謀士,可這些謀士卻多擅長於內務,此次隨戰的除卻郭嘉與程昱之外,就連荀彧都跟著一起走了。
偌大的許都被扔給了病秧子戲志才。
這些年戲志才倒也是老實,嚴格的按照阿婉的叮囑保養自己。
只是……到底是身體底子不好,如今愈發的感覺自己病入膏肓。
可縱使如此,這重擔還是落到了戲志才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