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婉敷衍的應了兩聲。
轉而問起曹操的身體情況:「阿父如今身體如何?」
荀彧:「……」
這話怎麼說呢?
他們現在算敵對吧,這麼大喇喇的問對方主公身體情況真的好麼?
然而阿婉表現的格外真誠:「前次離開許昌時,我見阿父面色蠟黃,似乎不大好的樣子,也不知這麼多時日過去了,阿父可曾好轉些,尤其阿父的頭風症,不知可曾找到華佗先生,為他診治?」
荀彧不好說找到華佗了,但因為治療方法太過驚世駭俗,差點被曹操給砍了。
兩個人一路走到曹府,諸葛亮帶著十幾個弟子,早已在門口等了好一會兒了,看見阿婉他們來了,連忙跑上來跟在阿婉背後。
「去敲門。」不再和荀彧寒暄,阿婉對著曹府大門抬了抬下巴。
下面的弟子去敲門。
不一會兒,門開了。
門房一看站在前頭的阿婉,頓時大驚,急急忙忙的打開正門,迎接阿婉進門。
顯然,這門房早早的得到了消息。
諸葛亮帶著弟子緊跟在後,荀彧則是沒有進門,在阿婉進去後,直接離開不知去向。
阿婉見到曹操時,竟然一時之間沒有認出來。
只見曹操雙目猩紅,面貌憔悴,袒胸露乳,赤足站立,一副亢奮模樣。
阿婉看了心底一個咯噔。
很顯然,這是寒食散吸食過多的後遺症,一旦有了這樣的表象,也就昭示著,他的生命已經進入了倒計時。
「回來了?」
曹操詢問道。
語氣很是平常。
仿佛之前的針鋒相對,將她逼得遠走冀州只是一場夢境一般。
「回來了。」
阿婉也如曹操一般,十分安然,仿佛帶來二百秦嶺弟子做威懾,這般做的人也不是她一般。
「去看過鑠兒沒?」
「尚未。」
「那你便去看看吧,鑠兒的喪儀你來主持。」曹操轉身走到案台邊坐下,捂著嘴巴咳嗽了幾聲,喉嚨里呼哧呼哧的,仿佛一個破舊的風箱。
阿婉愣了一下,詫異的看向曹操:「喪儀我來主持?阿父可知這代表了什麼?」
曹操沉默了。